孙子谦在皇后的监视下,不得不去给顾景灏放血。
皇后虽然抵触,但还默许。
孙觉得顾景灏这个太子当的比荣王的庶子还辛苦,苏蔓溪和皇后看着都不是很理解他,不然苏蔓溪怎会只跟他成亲,却在感情如此抗拒。
苏蔓溪看着也不像是无情的人,但是他却觉得顾景灏大部分的时候会因为她忧思过重。
而皇后最近的迷惑行为,也许是怕顾景灏以后无法登基,又从心里真的能看不起商贾。
孙子谦想着自己那个连襟家也是从伯爵到了商贾,似乎只要没跟皇后这边扯上关系,日子过得还挺好。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坐官清高好,还是平安富足好。
孙子谦身后的太医们也不敢乱说话,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可得保住这得来不易的乌纱帽。
皇后因为心里有愧再次守了一宿,旁边的太医说了什么也没有说别的。
翌日。
苏蔓溪一行人刚抵达京城,先是送了该送的人去各处。
她和沈长歌进了宫,这才知道父亲和弟弟都被人给关起来了。
苏蔓溪的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但还是先救人比较重要。
苏蔓溪让张洪带沈长歌过进屋,看到皇后也在,压着心里的怒意。
张洪眼泪汪汪地道:“太子妃,您可算是回来了!殿下昨儿醒来过一次,后面……唉。”
有时候不知道门第之见害人,还是皇后控制欲太强,故意忽略局面。
皇后看到苏蔓溪和沈长歌,紧张道:“这位就是沈神医?”
沈长歌随着苏蔓溪一起行礼,道:“是,还请皇后娘娘和诸位太医让一步。”
皇后对沈长歌高傲的气质很反感,为了给顾景灏治病,也只能先不计较。
她对苏蔓溪更是一句话都没有。
苏蔓溪也是没有心情和皇后解释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等顾景灏好了后,她会立刻把父亲他们带走。
听张洪刚才的意思,皇后是笃定她不会把沈长歌带过来。
顾景灏躺在那脸色和走之前一样惨白,可见皇后没少刺激他。
苏蔓溪有时候会想,自己和顾景灏调换过来,也不一定能得过且过。
倒是顾景灏已经想好了让他以为合适的人接手,可是九皇子未必愿意。
孙子谦崇拜地看着沈长歌,当年沈长歌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他年纪尚幼还没有机会拜师,人就已经举家搬迁了。
为此,父亲总是遗憾没能让他和沈长歌结缘。
沈长歌并未望闻问切,只是把了脉,道:“殿下幼时中过毒量轻微的毒,虽然强身健体,身上又有开过光的舍利平安符点缀着。”
沈长歌又道:“但还是伤了一些精气神,如今又中了毒,更是不能受刺激。”
闻言,皇后的脸色更加尴尬。
皇后又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苏蔓溪,难道自己真的不应该动苏家?
苏蔓溪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她现在也担心梅倩的身体。
顾景灏有了沈长歌应该不满。
沈长歌道:“皇后娘娘,现在需要鲜血入药,套路是俗了点,但还是可以救人的。”
顾景灏需要的药材肯定有。
而苏蔓溪的苏氏医馆,也是有着不少的药材。
苏蔓溪没等皇后答应,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自己的手,鲜血滴落在顾景灏道要碗里,道:“就用我的。”
皇后瞪着苏蔓溪:“你居然敢随身携带匕首!”
当然,她也没有想到苏蔓溪愿意给顾景灏做姚欣。
看来还是苏蔓溪狠,直接对自己动手。
沈长歌很快给苏蔓溪包扎手,道:“太子妃真是舍得放血。”
苏蔓溪瞥见了顾景灏手腕上的刀痕,笑道:“哪有殿下放的多。”
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眼神里却是心疼。
皇后抓住了宋嬷嬷的手,眼神不可置信。
宋嬷嬷忍了忍。
只要太子殿下能够醒来才行。
苏蔓溪神色如常,只是嘴唇略微泛白:“还请沈神医大显神通救救殿下。”
沈长歌道:“放心。”
皇后带着怀疑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寝宫稍作休息。
宋嬷嬷问道:“皇后娘娘您可是要用膳?”
皇后道:“不着急,你说苏蔓溪除了荣华富贵还想图什么?”
宋嬷嬷摇着头,道:“奴婢不知道。”
想想也简单,无非就是白头携手。
再就是殿下本来就对太子妃一心一意,又救了太子妃好几次,他们出生入死,怎么会没有任何感情。
皇后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态,道:“本宫还是觉得,她有别的目的。”
宋嬷嬷道:“娘娘,太子妃走到今天不容易,何况财富,苏家比国库富有,权力不高,但可能因为商贾的缘故,其实也没有那么追求。”
“您在宫里这么多年,谁有没有演戏,您会察觉不到吗?”
或许商贾都想通过嫁入官宦人家,改变出身。
但是皇后这样对苏家,苏家和苏蔓溪肯定是不抱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