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狱摇了半天,才将骰盅放下,随后询问着:
“他娘的,猜吧!”
“三!”
徐司狱打开骰盅,只见里面三枚骰子赫然就是三!
“再来!”
徐司狱这一次双手摇晃,摇晃了一会停下来的时候,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骰盅放下来,生怕在这里发出半点声音!
“一二三!”
……
“再来!”
……
“再来!”
在一声声再来的声音之中,徐司狱和牢内的其他人看向林铭的眼神已经带着明显的崇拜!
“太他娘的神奇了!”
“司狱大人,你还要和小人一起玩么?!”
“不玩了,不玩了!你他娘的这么厉害,谁和你玩?!那不就相当于给你送银子么?!老子这一个月开不了多少例银,自己去香楼的钱还不够,哪有银子送给你!”
“你们玩!”
林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位置让了出来,其他狱卒见林铭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玩骰子的事情了,自然不用再隐瞒什么?!
一个个围了上来,不一会,休息处之中就传来了大大小小的声音。
林铭只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更是没有人询问他!
现在都知道林铭只要开口就能准确的说出里面的数字,简直就是bug般的存在,谁来询问他,那其他人还玩不玩了?!
徐司狱玩起来,声音也是格外的响亮。
“他娘的,都快点下……”
“你他娘的墨叽什么?!”
“是不是裤档里面东西掉了?!”
……
“哈哈哈……”
伴随着众人的嘲讽笑声,休息处洋溢着开心的笑声。
林铭并没有在休息处久待,他来到了张文书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口中说道:
“张大人,辛苦你晚上帮忙张罗一下,我一会到牢内转一圈,就下值回家了,等晚上兄弟们都下值之后,我再过去!这些银子张大人先拿着,若是不够,等结束了我再补!”
“杨大人……”
张文书看了一眼其他人,将林铭拉到了角落之中,将林铭递过来的银子又推了回去。
“你我现在都是天牢之中的弟兄,一些事情,也不应该瞒你,我们天牢和其他地方不同,不仅是有着明面上的例银,还有着私下的小金库!按照天牢的惯例,接风洗尘,迎来送往,都是走天牢的小金库的,没有让个人出钱的先例……你才到天牢,刚刚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才没有开口,想着就是私下之中和你解释一二!”
“小金库?!张大人的意思是牢内的犯人……”
林铭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张文书点了点头。
“杨大人不愧是做过师爷的人,看来下面州府也是一样,这该吃的‘饭’是一口不少啊!”
“大势如此!”
林铭赞同地点点头。
如今大薛在薛兴和丁奇的管理之下,已然是历朝历代之中最为清廉的了,可贪腐、弄权之事,也根本无法避免!
公平从来都是相对的!
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
该收的银子,他们也依旧在收,可就要更加隐晦一些了。
“张大人,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众人喝酒!”
“理所当然!”
林铭将张文书退回来的银子收了起来。
能用公款,他也没必要使用自己的私款。
和张文书再客气了几句,他向着天牢之中走去,进入到牢房,简单转了一圈,发现今天在牢内的人明显比之昨天多了不少!
这多出来的人基本都是在乙字号牢房之中,从他们的气质来看,都是打过仗的!
“丁奇办事,果然还是有一套的……”
“光明正大出来请愿的学生,背后都是掌握实权的边军将军,动他们,就等于是让国朝陷入边军叛乱的危险之中……”
“所以这些人他不能动,只能威慑!”
“将这些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丢给他们,明面上还要在这里夸奖他们!”
“让他们主动配合国朝的行动,裁撤边军也好,压缩军费也罢,只要给他们一条退路,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对不会带着手下的边军走向叛乱的那一步!”
“可针对这些现在就在国朝实控范围下的这些由边军转过来的行政官员就不一样了!”
“他们手中可并没有什么实权,手下也没有多少兵马!”
“人在朝中,手中无兵,还在这里闹事!”
“丁奇可毫不手软,昨天上午挑事,下午就将这些闹事者给抓了起来!”
“明面上的理由肯定是他们其他的违法乱纪之事!”
“可任谁都能够明白,那就只是借口而已!”
“真正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
“该软的要软,该硬也绝对不放松!”
“丁奇能够执掌国朝数十年时间,果然是有道理的。”
简单走了一圈,从这些边军老爷的脸上,大部分都能看到几分后悔之色,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