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声音传入到了林铭的耳中,他喝着茶,如同是一个不存在的看客!
在观察着,记录着一切!
别人述说的时候,他也在思索着:
“刘元帅还想要活着回来?!”
“怎么可能?!”
“宋文帝被白莲教刺杀晕倒,陈相借着这个事情,大肆排除异己!”
“如今朝堂已经基本清理干净!”
“下一步就是刘元帅这种位高权重的外臣了!”
“我是陈相,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再活着回到复北军了!”
“这一次白莲教之事,不论胜败,刘元帅都必死无疑!”
“败了自不必说,定然是要死在白莲教之手的,胜了陈相也不会让他活着回去,或是在路上刺杀,或是召他进京,升任中枢,明升暗降,剥去军中实权,只要刘元帅进入京都,在陈相的控制之下,有一百种方法能够要了刘元帅的性命!”
林铭思索着的时候,茶馆之中的话题也从刘帅的身上转移到了宋文帝的身上。
“圣上距今已经昏迷二十一天了!”
“是啊!”
“圣上昏迷不醒,陈相独揽朝权,现在宫中传出了一些风声……”
“什么风声!?”
“你们没听说么?!”
“有风声说陈相准备坐到那个位置上去,太子不甘心就此失败,准备先送圣上归西,他好提前就位,占据大义,再密诏各路将军勤王护驾,和陈相决战。”
一句话就让整个茶馆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有人站起来驳斥着:
“无稽之谈!”
“太子仁孝至极,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圣上苏醒,为此还专门吃斋念佛,祈祷上天,哪怕用他的性命,只要能够唤醒圣上,他也决不会皱下眉头?!”
“不过是表面作秀而已,你们也信?!”
“慎言!”
另外一人站起来提醒着:
“这位兄弟倒是面生得很,只是这种话可不是能够瞎说的!瞎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啊!”
此人仿佛是后知后觉一样,惊叫一声。
“对不住,对不住,失言了。失言了,告辞!”
说完之后,他起身就走,转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林铭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一扫而过,他见识的武道中人实在不在少数,稍微一看,就可以判断出来,眼前的这人绝对是个练家子!
只是实力不强,大概也只有内气小成左右的境界而已!
这人确实是一张生面孔,林铭来这茶馆喝茶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这人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林铭正思索的时候,一队镇抚司的番子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声说道:
“刚刚是谁述说了大逆不道的言论?!”
有胆大的也赶紧是在这里回话并指点着方向。
“军爷,那人我们也不认识,他说了一番稀奇古怪的话语之后,就向那个方向去了。”
“走!”
领头的镇抚司之人当即吩咐一声,带着其他人向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镇抚司来得这般快?!”
“看来这茶楼之中果然是有着镇抚司的暗探……我在这里只听不说,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否则哪句话说错了,被镇抚司的暗探听去,那就是祸从口出!”
“低调!”
“谨慎!”
林铭再次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由于镇抚司的人刚刚来过,茶馆之中说话之人也变得谨慎起来,接下来没有太劲爆的消息!
林铭听了一会之后,也前往药房,购买药浴所需要的药材!
自从银子充裕之后,林铭每天回到院落之后,都要进行一番药浴!
别说,这药浴确实是有易经洗髓的功效!
每天泡上这么一下,哪怕就算是林铭没有再使用《北冥神功》的吞噬功效,一样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地增进!
“距离宋文帝的寿典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不论是那些小贼,还是平山观,应该都不会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吧?!接下来是时候准备炼制镇鬼符了!”
自从镇鬼符到手以后,前期林铭一来是不知道这镇鬼符的真假,二来是身上的银钱不足!
从平山观的道士亲自上门索要,林铭也验证了这镇鬼符的真伪!
如今他银钱充足,距离将镇鬼符还给平山观,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现下尝试炼制镇鬼符,也应该不会有人注意才是……
“明天得空去坊市购买符纸、符笔……”
思索完毕,林铭照例修炼了一会各种功法,再看了一会国朝史书,这才前去休息!
……
凌晨,林铭蓦然睁开双眼,他听到自己的院落之外有所动静,似乎是什么人在向着大门之中塞着什么东西?!
他谨慎地站起身来,拿着手弩和其他暗器,悄然来到了窗户旁,借着夜色向外看去!
只见院落之中一片静谧!
只有一张纸顺着门缝塞了进来!
没等林铭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