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阑胥墨这番话,睡莲朱基本上还是满意的。他这些话一说出来,基本上是情理二者兼顾了的,也站得住脚。关键的是,他把自己之前的事也摆出来说,说的很泰然自若,这很重要。至少睡莲朱看着,那些之前为沐华之说话的人被镇压了不少。
对于阑胥墨给天帝出了这个难题,别说睡莲朱现在是看笑话的心态看他,就其他人也一样。在他们看来,阑胥墨说的这些话也都是合情合理的,就看天帝该如何应对。
而沐华之在阑胥墨说完这些话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看向他。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之前一直所了解的说认识的阑胥墨并不是真正的阑胥墨。
终究,他们还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记得他们刚入师门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沐华之那个时候是真心对待阑胥墨的。毕竟他们这天上长大的朋友本
来就不多,同龄的朋友就更少了。
可是随着他母君跟他聊的越来越多,也随着他们的师傅,看好阑胥墨的时候越来越多,沐华之就开始和阑胥墨有了嫌隙。可阑胥墨却并不觉得,依旧是把他当好兄弟。其实到今天这个地步,沐华之虽然不后悔,但是对于丢失了和阑胥墨之间的兄弟情谊,还是觉得挺不舍的。
阑胥墨也注意到沐华之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忽略了他眼神中那一抹歉意。他看出来了,可他是逼着自己忽略的。
现在来对自己感到愧疚吗?已经晚了!而且如果他要是真的有愧疚之心的话,那他也不会是这样的表现。到现在为止,沐华之依旧不觉得他自己做这么多事是有错的,更不觉得他这样针对自己,是对不起他们多年来兄弟情谊的。既然他无情,那自己为什么要有意?
“好,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本帝自然
是要公平公正公开地,把这次事情处理好的。今天鲛人王族的伏迪梓皎也来了,伏迪梓皎啊,本帝倒是很想听一听你的看法,你的意见了。”
伏迪梓皎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旁边看戏的,没想到会被天帝点名。现在这突然被点了没意思,还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阑胥墨提醒他,他被天帝点了名。
被提醒之后,他才回想了一下天帝刚才说的话,再三慎重思考之后开口道:“启禀陛下,本来我也只是代替我父王留下来看一个结果,等一个交代。我是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也没有想过要参与到对沐华之殿主的处置中来。”
“更没有想到,您会在这个时候,问及我的意见。我的意见自然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我父王竟然要我留下来,那也就是希望天上能给我们一个交代,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
天帝一听他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说的?怎么说,你和阑胥墨两个人这一次也都是被牵连了,甚至还被冤枉禁了足。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应该是一肚子怨气才对吗?没关系,不要有所顾忌,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大胆的说出来!”
“对啊,我们都在这里,你怕什么,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睡莲朱这时候开口说的这话,是想宽一宽伏迪梓皎的心。而伏迪梓皎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却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转头看向天帝。
天帝见他看向自己,就点点头又道:“老祖宗说的对,你不要有所顾虑,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怨气都可以发泄出来。毕竟这一次,是我们天上对不起你们水里,也对不起你们父子两个,哦,不对,真说起来,是对不起你们父子三个。”
“既然陛下您都这么说,那我也对
这件事情说一说自己简单的看法。在一开始,我没有像阑胥墨少府主那样心胸宽广,心里没有任何怨言。我是从水水里来的人,这天上很多事情我本就不适应,更没有想到一来会被如此冤枉。”
“可是没有办法,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我父王中毒昏迷不醒,我都不能伺候在身侧。当然了,就像刚才阑少府主说的那样,在这样的困境之下,我们更不可能为自己去找证据开脱。”
“在那一段时间,在禁足的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困兽一般。甚至后悔来这天上一趟,否则也不会摊上这么多事。可是我当时想再多也没用,事情在那个时候,就像是已经成了定局一般。而我们就像是已经成了罪人,其实就更多的,是天帝您已经是这样认为,我们也无可奈何。”他说到这里,一脸无奈的表情,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