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么一句话,让阑胥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其实很早就有感觉,他父君当初对沐华之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很有水分的。但是细细想着,也就像是挖了一个坑,让沐华之自己往里头跳。
现在这么看,他来帮衬伏迪梓皎,倒像是拿了沐华之的赢手。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沐华之来找他的目的。
所以,沐华之应该是察觉出,当初他父亲跟他说的这些话是有问题的,也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是吃了亏的。所以,他就要让阑胥墨先反应过来这一点,为的就是,自己知道之后,哪怕之后他们的比试当中,沐华之输给了自己,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因为本来就是他父亲给他铺好的路。
难怪啊,他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总觉得沐华之这一趟来的有问题。只不过当时的脑子一片混乱,还想不出问题的关
键在哪,现在这么看来,问题的症结就摆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阑胥墨不禁在心里暗叹,沐华之啊沐华之,你果然没有表面说的这么简单。
想当初,他们的师傅就说过,他们两个当中,阑胥墨比沐华之要单纯一些。可那个时候阑胥墨还看不懂,总觉得他自己是那个会耍心机的人,觉得师傅看到绝对是看错了。现在这么看,到底还是他们的师傅厉害,老人家慧眼如炬啊,到底还是他会看人。
也就是在这一刻,阑胥墨突然觉得,自己在面对沐华之的时候,似乎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如果再像从前那样,那就是真的愚蠢至极了。既然沐华之要跟他摆上这些心事心机心眼的话,那自己也就不能跟他再耍那么表面的手段了。
要知道,他阑胥墨可不是如表面所看到的,那么容易就被一看到底。既然要玩心机什么的,
他也是不赖的。毕竟,他父君那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在他父君的调教之下,他阑胥墨要简单也简单得起来,要复杂也可以复杂到谁也看不透的程度。
而且阑胥墨也决定,这一场比试本来他是觉得输赢无所谓,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更没有像他对沐华之说的那样,有那么在意,可是现在怎么看,他必须要把这一次的比试放在心上了。而他和沐华之之间,也必须要较出一个高下来。
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天府和天殿之间的较量,更多的,是为了他们两个自己之间的较量。其实阑胥墨知道,天庭一直以来,上下就有把他和沐华之放在一起比较的现象。
虽然说天庭下面的三家里还有个天宫,可是相比这两家,天宫要更低调神秘的多,也没那么能引起重视。加上也基本上不参与他们几家的斗争,特别是嫌少参与
天帝的竞争,所以一直都不被其他两家甚至天庭看在眼里。
而被比来比去的时候,阑胥墨因为心里很重兄弟情谊,所以也从来不把这种比较当一回事,更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当面,斥责过当着他面说这些话的人,大骂过他们简直胡言乱语。
可是现在这么看,原来还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旁人看的比他可都要透彻的,也许他们早就看出来,沐华之本来就没有把他阑胥墨当兄弟,而是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做一个对手一个敌人。
好,好,好,沐华之啊,既然你已放弃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纠结了。那咱们师兄弟俩,干脆就来一个一较高下,看看到底还是谁更厉害些!
阑胥墨这人,就是这心里一旦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犹豫了。
他们这边且先不说,说
一说伏迪梓泰这边。他现在那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首先,就在前几天,他的那位五弟伏迪梓祥可是在他宫苑里长跪不起。从来了到现在,那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他们鲛人一族可不像是一般的凡人,非得要一日三餐才能维持生命,他们就算是一两个月不吃饭不喝水也是无碍的。
所以伏迪梓祥就在伏迪梓泰的宫苑正中央跪了下来,谁劝谁说都没用。伏迪梓泰也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不可能轻易出面要他起来,于情于理都不可能。
想起当初伏迪梓皎出宫之前就跟他们说起过伏迪梓祥,还问过伏迪梓泰,觉得他这个五弟怎么样。当时伏迪梓泰就说,五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可是现在,伏迪梓泰莫名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像是被打了一般,火辣辣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