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真是受不了宗恒这副高姿态的样子,想到洁果也跟着自己一起来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再看向宗恒的时候,眼神也松缓了不少,倒是也认真想了想宗恒的话。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好袖手旁观了。毕竟,我和辛子莲是朋友,而她之前也跟我说起过,陛下和她也算得上是朋友。听她说之前你也帮了她,况且她现在是你们宗乾的迎春使者,所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还是愿意,就这件事情跟你说一些我自己的想法。”
“其实,对于陛下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在我看来你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的。而你这个做法,和我要给你的建议,其实是不谋而合的。南语夕是从别国嫁过来的公主,她的势力再大,可在这里也不会有家族的势力支撑。”
“虽然现在南圣哲来了,可是他们
姐弟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陛下你应该清楚。所以我要给你的建议,只有四个字,当然,这也是在你现在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很简单,欲擒故纵。”
当宗恒听到“欲擒故纵”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也是没由来的一松。这其实就是他要的答案,只是他自己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定。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白芙蕖的时候,他就想就自己的问题要问问看,希望她能帮自己做一个决定。
当初宗恒在看到辛子莲的时候,也有想过要不要问问她,对他这件事情的看法。可是宗恒想到辛子莲和皇太后是本家人。如果把辛子莲牵扯进来,宗恒就怕南语夕会联想到她的母后身上。
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本来,本来母后对南语夕就很看不上。而南语夕也一直不把母后放在眼里,如果她知道辛子莲为自己做事,只怕会连想很
多,转而对他母后下手了。对宗恒而言,他的母后辛阅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之一,如果没有他母后,他是不可能坐拥宗乾的。所以,他才没有对辛子莲提起这件事。
可是,当看到白芙蕖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够把这个女子和辛子莲联系到一起。也就想着,也许问一问这个女子,说不定也是可以的。不过本来,他把白芙蕖叫过来,只是因为怀疑她和南语夕有联系,并没有这么早,就对白芙蕖说出自己想问的话。今天说出来也是偶然,更没有想到会得到和自己心中一样的答案。
在听白芙蕖说完答案之后,宗恒是有动过杀心的,他不想让这个白芙蕖从自己的御书房里出去。特别是在自己跟她说了这么多,算得上是他的秘密之后。
可是宗恒也知道白芙蕖的身份,如果是在自己的御书房里对她动了
手。那到时候,事情也许不好解决,更何况他和辛子莲的关系,似乎还不陌生。加上他还注意到,跟着白芙蕖过来的,有她的一个女兵。所以,想想,最终宗恒还是把这个想法强行压了下去,先放着这个女子且看看吧!
白芙蕖可不知道宗恒在这短短瞬间,就对她起了杀心又放弃。否则,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真是多嘴了。可是宗恒对她的敌意,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所以出了宗恒的御书房,白芙蕖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将军,这宗乾皇帝是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你一出来,就这幅模样?像是,刚松了线的紧绷弦。”洁果有些担心的问。
白芙蕖感受了一下周边的冷空气,微微缩了一下双肩,才回答她的问话:“其实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就那个肖樱失踪的事,找我问问情况。洁果,你说,她一个对这个皇宫明明
就熟悉的送花使者,干嘛非找我问路?”
洁果见白芙蕖语气淡然,也松了一口气:“将军,这乍一听,像是有人针对你下的一个局。这个肖樱,应该是有人授意的,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吧?”
白芙蕖眼睛直视前方,嘴角一抹怪异的笑容:“你看你一听都能想到这其中的门道,所以对方不可能会这么傻,作出一个这样的局。我想,我被宗乾皇帝叫进御书房的事,很快就会传开。而这之后,那个叫肖樱的女子,恐怕就会回到她自己的位子了。”
白芙蕖这话说的很笃定,语气很肯定,倒让一旁的洁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将军又不是神,哪能把事算的这么准?
可她还真是错了,她家将军真有这么神,真能把事算的这么准。
当她们回到营帐的时候,姬承倾很是紧张地上来就问:“怎么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