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和姬承顺说这些,只是因为之前去看姬景安的时候,姬景安告诉她,要她来告诉姬承顺。姬景安知道,姬菲裳的话,姬承倾还是会看她几分面子的,毕竟姬菲裳曾经为他付出过许多的。
听了这些话之后,姬承顺就默默离开了公主府。他一走,姬菲裳立马转过头看着远方,不让眼泪掉下来。
五天后,御书房中。
姬菲裳端来了汤药,看到姬景安依旧在批阅奏折,便蹙着眉头说道:“父皇,御医说了,您不能太操劳,要好好休息。”
姬景安勾唇一笑,眼中含着安慰,但是手上的奏章却不曾放下:“傻丫头,父皇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父皇,吃药吧,等药凉了,药性可就没有那么好了。”姬菲裳将汤药递到他的面前,又伸手轻轻夺了他的奏章,面色不悦的说:“父皇,如今姬承亥已死,承倾也把叛军处理好了。再过个十来天就过年了,父皇,您实在是不必如此操劳。”
姬景安见女儿如此说,也就不再推辞,将面前的汤药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当年白芙蕖的娘亲想把她留在将军府,是父皇坚决不许的,所以这孩子才被送往秀山村。想不到如今,竟因那孩子运筹帷幄,才阻止这场宫变,实在造化弄人。”
“父皇,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如今她在将军府过的也是不错。一切往事就莫要再提起了,父皇您应当好好的调养身体才是。”姬菲裳宽慰道,当年的事情她也是知情者,如今,她却不想再回忆那段往事。
“裳儿,你不必安慰我了。父皇的身子,维持不了多久了,父皇想着在走之前,尽量为你们解决些烦恼,如今,父皇也能去的安心。”姬景安幽幽的叹息道。
“父皇
!”姬菲裳的眼中有晶莹的泪珠再闪烁,忍不住轻声呢喃道:“父皇,裳儿不想失去父亲!”
姬景安不再说话,而是侧身,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长长将她抱进怀里,哄着她吃梨花糕一样,抱着怀里的女儿,姬景安的眼前闪烁着二十四年来的场景。
姬菲裳的出生,渐渐的长大,她自小表现出来的聪慧,以及她落过的泪,每一幕都在他的脑海浮现,恍如昨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原先可爱的小娃娃如今已经二十有五的大姑娘。
他的女儿,即便经历过不幸,可是从始至终,都是聪慧坚强的,能够让他放心的。如今淮央国有姬承倾,阿顺的前程之路也敲定了,这下自己真的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小年夜很快就到了,那天很早,白芙蕖就起来了。照例,她先去给风老太君请安。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特别是乾清殿上白芙蕖一掌,掴醒当朝太子的事,更是被淮都百姓传得神乎其神。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风老太君对白芙蕖那是更加喜欢了。一度认为,只有白芙蕖才是他们将门之后。在她身上,风老太君仿佛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和年轻时的白治将军。
而对于白芙蕖回府之后依旧十分低调的行事风格,也是十分的赞赏。特别是听说,三府送节白芙蕖会继续,风老太君就觉得,这个孙女回来是将军府这几年来最大的好事了。
“芙儿,今天这天儿还是挺冻人的,你可要多穿些,可不要冻着了。”风老太君很慈祥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袭白衣衬的美若天仙的白芙蕖。
“是,祖母,芙儿会注意不冻着的。”白芙蕖很听话的回答着。
很多时候,白芙蕖身上总是
有股子英气,风老太君就是喜欢她身上这股子气概。她总觉得,将门之后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度才像样子。不过在黄婆婆和风老太君这里,她像个孩子一样,风老太君也喜欢这样状态的白芙蕖,觉得这才真实。
注意到白芙蕖虽然穿了白貂绒锦披,可是这个锦披并不是上乘品相,于是风老太君交了服侍自己的丫鬟过来:“去柜子里把之前二老爷给我送来的初雪貂绒云锦披拿来。”
那丫鬟很听话的点点头就转身走了,白芙蕖还急着去看黄婆婆,就想着先行告退:“祖母,孙女还想去黄婆婆那里看一下,最近太冷,这几天我又忙,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风老太君面色一柔和,知道这孩子是个孝顺的,面上却是一副愠色:“你这孩子,在自己祖母这里,说要去看别的老太婆,怎么,这么嫌弃祖母啦?”
白芙蕖像个孩子一样不好意思:“没有的事,只是孙女觉得这些日子都没去看黄婆婆,最近天又冷,今儿又是小年夜,所以……”
看着她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模样,风老太君真是忍俊不禁了:“好啦,你这孩子,你这么孝顺,难道祖母还吃这醋不成?”
刚好丫鬟把锦披拿过来了,风老太君就从她手里接了过来:“你这傻孩子,没什么好衣裳就跟你母亲说啊,过来,披上这个,这可是顶好的。”
白芙蕖一看就知道那锦披价值不菲,怎敢接收?
赶紧摆手摇头的:“不成不成,这可使不得。祖母,这可是叔父给您的,芙儿不能要。祖母,芙儿还得赶时间呢,就先告退了。”说着立马就往外走了。
“诶,这孩子,跑得可比兔子还快!”虽是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