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是储君,你的身份根本没有改变,因此你只能乖乖的承受着,不是吗?”白芙蕖冷声的说道:“太子殿下,你十八岁了,比我整整大了三岁,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的承受力?”
“你明明就可以明辨是非,之前也那么霸气,难道关键时刻却胆小如鼠了?虽然你幼时,不是在陛下的庇佑之下,无忧无虑,健康快乐的成长。但在你回到宫里之后,即便这里充斥着那些龌龊的心思。”
“可这也是陛下为了弥补你,也让你无忧无虑的学习为君之道一片真心。你有没有想过,这十多年来,你锦衣玉食,驰骋疆场,如此的率性,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你看看长公主,平日里所有人眼里的她是一个多么强势的人。”
“可其实这只是她坚强的外表,这么多年,她心中藏着那么多的秘密,却依旧假意的看重权势,她是为了她自己吗?她是为了你,为了淮央!只有加入你和姬承亥之间的战争,才可以分走姬承亥的注意力。”
“才可以让你去攻梓梧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才可以在梓梧郡善后这么多年。而陛下呢,他将你养在膝下,如此宠爱,教你为君之道,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为了这淮央的天下着想吗?还有你,也是为了你着想!”
“可你倒好?心中虽然清楚一切,却在这个时候自私的不去面对,还想着什么忘记俗世,前去修行?今日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就替陛下和长公主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感到不值,也为这些大臣这么多年来的誓死追随感到不值!”白芙蕖倒并不是完全在演戏,也是真有些火了。
虽然知道姬承倾这些话不是真话,可是代入到这个情景里,白芙蕖就很不爽了。而姬承倾的
脸上,此时也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心里却十分平静,虽然在表面上还得做戏。
大殿上的气氛再次沉默,而白芙蕖的情绪,在姬承倾安抚的目光之下,也不似刚刚那般激动了。
她这转身对着姬景安跪下请罪道:“陛下,臣女一时冲动,打了太子殿下,甘愿受罚。”
此刻姬承倾转过身看着姬景安,然后又环视一下殿中朝臣,眼中尽是镇定,仿佛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然后朝着姬景安走去,笑着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白芙蕖不仅不该罚,而且还应该赏!”
姬景安看姬承倾的神色也明白,朝白芙蕖摆摆手:“芙蕖丫头,你言重了。”转头又看向白瑞谦:“瑞谦,朕确实没有看错你家芙蕖丫头,你可是个有福气的!”
白瑞谦点点头,然后对着站在姬景安身旁的两个儿子轻扬了扬下巴。白允衍和白允茂两兄弟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就从姬景安身边转身离开了。
而这边姬承倾将目光看向白芙蕖,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带着富含深意的笑容说道:“多谢三小姐,一巴掌打醒了本宫!”
姬景安欣慰一笑:“既然如此,来,阿倾,将这道圣旨好好的收着。”
“儿臣遵命!”姬承倾小心翼翼的接过圣旨。
乾清殿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不少,而姬景安此刻也在牛公公的搀扶下,走下高座:“既然姬承亥准备宫变,我们便去看看吧!”
淮央国,国都淮都,承景三十二年,除夕前日。
皇宫宫门外,遍地尸体,一片狼藉。不断流淌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无一不预示着这里正在发生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变。
护城河前方的广场尽头,枣红色高头大马上。一身铠
甲的男子,面上满是狂妄和邪逆,手持长剑,和对面锦衣的男子打的如火如荼。
“哼,淮央国新驸马南辰,想不到你的身手倒还厉害。”姬承亥提起真气冲着锦衣男子扬声喊道。
原本以为,这个新驸马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不过就是长得英俊潇洒而已。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甚至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便自己练功多年,甚至自认为武艺不凡,却也有些败退,甚至慢慢的有些体力不支。
“怎么,二殿下很意外?”南辰没有放过姬承亥眼中的震惊,手中的长剑翻飞,邪魅的冲着他笑道:“倘若你现在投降的话,也许我到时候会在长公主面前替你求求情。”
“替我求情?我和姬菲裳郎情妾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姬承亥冷哼出声。
南辰目光也骤然狠厉起来,奋力的再次挑开姬承亥刺来的长剑,可是胳膊上却被剑锋划出了一道血痕。而他这突然一发力,姬承亥也被他这一挑,身子往后仰了仰。
此刻,姬菲裳已经迅速的解决了南辰身后的尾巴,迅速过来将南辰扶住,并且打落了姬承亥突然向这边急刺而来的剑。姬承亥面色一紧,迅速的掏出了怀里带毒的飞镖朝着姬菲裳投射而去。
那一刻,南辰连忙把她扯过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后背迎上去。
姬菲裳再知看到这一幕之后,目光愤怒,第一个想法就是准备带南辰转身回去疗伤。一旁的姬承亥怎会就此放过他们,正欲拦截,却被突然的呼啸而来掌风狠狠的击中了,之后狠狠的摔倒在地,唇角都被带出血丝。
当看到来人是谁,姬承亥目光里的狠厉又多了几分:“阿顺?怎么,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