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贴身佩戴的东西不见了,第一反应是家先找一圈,秦清明也是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没找到。
也不是多重要的玉,就普普通通一枚,秦清明很小的时候他妈妈给买的,虽然现在把这玉拿到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记起来自己买过这小玩意儿,但总归戴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没了还真的感觉有些可惜。
秦清明躺床上想了半小时,感觉很有可能丢车上了,也有可能掉路上了,再想想,不对,也有可能丢b市哪个角落了。
关键是他溜达的地方海了去了,哪里找啊?
想得脑仁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清明干脆想,丢了就丢了吧,然后就四仰八叉躺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直睡到早上九点还不肯起床,秦致富在外面敲门:“明明!太阳晒屁股了!!”
秦清明其实已经醒了,但是好不容易休息这么两天,就……特别不想动啊。
讲真,他一趴到自己床上就感觉整个人只有脑子和嘴巴是自己的,其余全部是租的,付不起租费,动不了了。
“我再睡五分钟——”
“你不吃早饭饿不饿啊?”
昨晚吃得可多了,一点也不饿,秦清明抱紧他的薄被子:“我不饿——”
“噢!”
秦致富也知道儿子累,虽然他也在家里这边做做手艺活,但近年来形势不好,自己颈椎也不行,长时间干活不太现实,其实一年也没几个钱。
那么大一笔债务压在儿子肩上,做爹的心里也不好受。
村里嘛,家家户户的关系都挺好,婶子伯伯大爷奶奶之类的,夏日无聊,常常晚上端个饭碗互相窜门子,经常是一大堆人聚集在某家聊聊闲话,有凳子坐就坐凳子,没凳子坐就蹲着吃饭。
闲谈的话题,无非就是东家女儿带回家的小伙子怎么样,西家父母拿了多少钱给儿子在城里付首付之类,每每那个时候,秦致富就默默地蹲着不吱声了,心里想着的是,他什么也没能给秦清明。
久而久之,秦致富一想起来就觉得想嘤嘤嘤,也就不爱窜门子吃饭了。
儿子想多睡会,就多睡会吧,大不了把早饭给他端上楼去咯!
秦致富啪嗒啪嗒跑下楼,端了碗早饭上楼:“明明!开门啊!”
听这雪姨般的阵仗,秦清明揉着眼睛跑去开门,一看他爹端个早饭碗,站在门前:“……”我起还不行么otz。
十分钟后,秦清明在一楼眯着眼睛吃早饭。今天吃的是豆沙包和元麦粥,大铁锅煮出来的粥红红的,秦致富一早起床煮粥,到了这个点,凉得差不多,再放冰箱里稍微冰一冰,就会变得非常爽口清凉。
秦清明喝着从小喝到大的元麦粥,惬意地呼出一口气。要知道b市没有元麦粥,除非带元麦粉去自己煮,关键是外面不是大铁锅,也煮不出那种味道。
秦清明喝了一大碗,满足地抱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以前秦桥家家户户没冰箱,夏天的时候井里温度低,村民们就会拿个小锅盛上粥,放在篮子里,绑上绳子,吊在井里。那样上午下地干活,热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回家,将清凉的粥从井里提上来能咕咚咕咚喝上一大碗。
现在的井,大多数都将井口封上,换上压水装置,人不再需要用吊桶栓绳打水上来,只需要摁压压水装置的手柄,水就能顺着管道被压上来,直接拿桶等着就行,省了不少力。
秦清明散了会儿步,去厨房转了一圈,看着什么没有了就记下,然后步行准备去村里小店买买家用。
小店的位置在秦桥村南边,中间隔了一条大港河一条小河,外加一大片农地,秦清明出门穿过前面人家的巷道,准备过桥,有个约莫着上初中的小孩在桥上钓鱼。
秦清明随便一瞥,好家伙,旁边小水桶里不少战利品了,看来又是个个中高手。
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小孩又钓了条鲤鱼,麻利地放进水桶。下一秒,只见小孩钓鱼竿一收,水桶一提,从桥东转战桥西,果不其然,东边过来一老大爷。
小桥两边的河不相通,分属二队和三队,由不同的人承包养鱼,现在这是二队承包人秦国勋过来巡视了。
钓着二队的鱼,见主人来了立即转战三队。
秦清明感叹,这小滑头。
正想着,秦国勋走近了,秦清明打招呼:“国勋伯好。”
他不常回来,秦国勋和他打了个照面,不大认得出他来,瞅了半天:“啊唷!秦冬啊!”
“对,是我啊!最近身体还可以吧?”
“可以的可以的,好久不回来了嘛?这次回来是因为佳伟娶新娘子的吧?”
“对啊。”
“你们那几个都成家了,你也要加油啊!”
“好好好,一定一定。”
想当初,秦清明那一伙熊孩子和秦国勋斗智斗勇的时候,秦国勋还正当壮年,现在背驼了头发花了,嗓门还是那么大。闲聊几句,秦清明准备撤了:“我去小店买点东西,那国勋叔咱回聊。”
“好嘞好嘞,去吧。”秦国勋背着双手,踏上了桥头。
秦清明继续走,远远地听到桥上那位初中生小孩说:“国勋爷爷,我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