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知道,吃的住的,他都挺挑剔的……”
孙晴反驳。
说到一半,又觉不妥的停住。
这时,兰姐摸了下腰,一拍大腿的喊,“哎呀,我包呢?不会是在饭店只顾着抬人,忘拿包了吧,里面有好多钱呢!”
“你背包了吗?”孙晴回想,“上出租车,你是坐前面,到地方都是我付的钱,没看你拿包啊!”
“那肯定是忘饭店了,我得赶紧过去。”
兰姐顾不上八卦了,急匆匆站起,叮嘱道,“你也早点回去洗漱,明天上午没通告,好不容易能休息下,多睡一会。”
“我知道了,弄完就走。”孙晴往客厅和洗手间指指,示意收拾下就离开。
“对了。”
兰姐快步到玄关。
复又想起的扭过身,说,“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到饭店留个口信,再去他上次住的酒店找找看……不然,林四丫找不到人,能急死。”
孙晴摆手,“好,你快去快回。”
房门迅速关上。
孙晴歇了下方起身。
将弄乱的客厅稍微收拾,又去洗手间将灯关上。
等出来,见秦向河身上毛毯掀到了腰上,不由好笑的走过去,将毛毯给盖好。
暖暖灯光下。
视线从那宽阔额头下滑,到挺拔鼻梁……
忽地,电视里一个广告声音,将孙晴惊醒。
她连忙拍拍发烫脸颊,后去将电视关上,准备离开。
刚走出客厅,就听身后响起含糊呓语。
“渴,我要水……”
回头,见熟睡中的秦向河,忽一把将身上毛毯扯掉,然后解着脖子下衬衫纽扣的叫喊。
孙晴好笑的摇头,往热水瓶走去。
……
不知过了多久。
头疼欲裂的秦向河,慢慢醒来。
望着上方极其陌生的天花板,愣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晚上去西贡的饭店吃饭。
因得知椿山谷锂电池研发成功的消息,所以,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
至于董梅生,明天酒醒后回忆起来,估计能羞愧的钻地缝里。
喝醉后,竟嚷嚷要和徐坷的助理比撒尿,看谁撒的远!
那助理可是个女的啊!
亏那助理见惯了大场面,也知道董梅生是喝晕头,并没在意。
最后,饭局结束时。
徐坷助理给他倒的那杯果汁,里面掺了白酒,因当时太过亢奋,喝下去才反应过来。
想来,是报先前董梅生“调戏”的仇吧。
毕竟人是他带过来的。
虽如此,秦向河也没怎么放心里。
一杯看来还是果汁的,再掺,能掺多少酒。
前世,他酒量不错。
白酒的话,喝个半斤八两不成问题。
然而,就这样一杯果汁酒,喝下去还头脑清醒的,等徐坷刚走出门,他就眼前一黑。
此刻头疼的厉害,意识也有些迷迷糊糊,完全是喝醉后的反应!
不过。
口好渴啊!
秦向河努力的睁开眼,头重脚轻的坐起。
马上又一阵眩晕袭来。
他松了松衣领,想要找点水喝,却半晌都没能站起。
就在这时,一个玻璃水杯递到了面前。
秦向河接过,凑到嘴便喝了口,随即,又惊诧的扭过头。
当看清是谁递来的水杯时,呛得差点眼泪都出来。
看来人连忙过来帮自己拍背,他低头,用力咳了几下,紧接着又转过头。
“你怎么来了?”
嘴巴有点不听使唤,说出话来,都跟大舌头一样。
抑或,是被她突然出现给惊吓的!
是白鹿。
对。
依旧为他轻轻拍着后背的,正是白鹿。
“你舒服些没有,还要不要喝水了?”
听白鹿带着怨怪的问询,秦向河心中一暖的摇头。
而后,他将水杯放到茶几上,紧张的问,“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怎么到处乱跑啊?真胡闹,还跑那么远!”
白鹿嗔斥,“还说呢,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醉成这样,吓死个人!要不要我拧个毛巾,擦下脸?”
秦向河见白鹿似要起身去洗手间,忙的一把拉住那只柔软小手。
察觉白鹿仍有些怨怪的挣扎,他笑着,将白鹿拉到身边坐下,“今天啊,是实在太高兴了。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椿山谷……”
说到这,他脑袋疼起来,跟针扎一样。
想拿手去揉太阳穴,可浑身没什么力气。
旋而,一双微凉的柔软小手,探到额边两侧,为他小心揉着。
这双手,像是有魔力般。
让那为椿山谷成功的过激亢奋,渐渐消散。
把从过年后,就为不知会不会被蝴蝶翅膀扇飞的项目而暗自焦灼的内心,也得到了安定。
像在南宁新房子家里,偶尔聊天时那样。
他往边上坐开些,歪身,躺下去,枕在白鹿温软而紧致的大腿上,心中一片宁静。
“我知道,你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