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早上。
秦向河的车,还没进宿阳市时。
远在海沙,刘大胖三人正顶着黑眼圈,从一个巷子里出来。
一路上,不住的唉声叹气。
尤其是刘大胖。
自从上次回乡过年受刺激,他就发誓,要攒上一大笔钱。
等今年回村,好好的风光一把。
上月,因去白云生活广场“探查”有功,也是人日本大老板出手阔绰,那木村聪也随手打赏点,就够他们跟宋仁屁股后忙活两仨月的。
有了这笔进账,他还特地和张余去看了摩托车。
想年底时,凑吧凑吧的,各买上一辆。
好让那些农村土包子开开眼,并不是只有城里人才开得起摩托车。
至于表弟大壮,他都踹了不止十几回了。
怂蛋子,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可花钱倒跟流水一样。
挣点钱,不是在这个女人面前显摆,就是到那个女人跟前充大款。
大半年挣的,全花女人身上了,纯粹糟蹋钱。
这样的话,过年都不想带表弟回马沟村了。
省得弄不到钱,让人以为在外面混得差,遭白眼。
近一年来,他和张余,花销上,可是极为克制。
找女人,就往舞厅里多钻钻,贴贴摸摸的,总有能勾搭上手的。
不像表弟大壮,纯纯的脑子有坑,用钱去砸,最后,也不过是亲亲抱抱,连床都没上。
去后巷,也都是小赌怡情了。
最近,估摸着是财神爷庇佑,他和张余手气旺得很,接连赢了十来天。
差不多能多赢一辆摩托车回来了。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不怕挣不来,就怕不敢想。
“小赌怡情”下,都能赢回辆摩托车。
那大胆点,不说买什么好车,哪怕是辆旧的呢,也能不让秦向河专美。
昨天,他和张余一合计,一狠心,就把攒的全拿出来了。
想着等觉得稳赢时,搏一把大的。
后巷这家黑赌场,老板的背景深厚,可他们也不弱,有宋公子和周斌撑腰呢。
何况,最近那两位大老板正和日本人勾勾搭搭。、
在海沙这片地方,谁敢惹。
不信赢了钱,赌场敢反悔。
昨天,三人猫在赌场一宿。
上半夜,还是每把必赢……
刘大胖至今都想不明白。
赢得的顺风顺水,怎么到了早上,面前那堆钱就输得精光了呢。
“……表哥,你说,是不是忘记把那红裤衩穿来了。”
心中正滴血着,听壮实表弟不带脑子的话,刘大胖气的,回身就是一脚。
笑个屁。
自己钱是输光了,搞得像他的钱攒住了一样,还不是花别人媳妇身上了。
“大刘哥,算了,下次我们再赢回来。”
张余等刘大胖又一脚踹结实了,才过去给劝开。
风水轮流转嘛。
这次是输了底掉,等那下次运气好,说不定赢得更多。
对。
不这样想,还能怎么办!
一夜输那么多,饭是吃不下了。
三人准备回住地补个觉,等晚上借点钱,再去碰碰运气。
到地方就见一个小弟气喘吁吁的跑来。
说是宋仁喊他们去四方公馆。
刘大胖诧然。
宋公子和周斌,最近频频的往隔壁康北省去。
前天,这两人跟着木村聪也又去了,说后天才回。
否则他们也不敢在后巷赌个通宵。
话说回来,这得怨宋公子!
要不是去康北,他们也不敢赌通宵。
不赌通宵也不会输钱,至少不会输得精光!
现在可好了。
想过年时把大壮扔省城的,看来,他们仨都等留这过年了。
急匆赶到四方公馆。
熟门熟路的直上三楼。
出楼道,见俩服务员,远远站在一间包厢外侧耳听着。
发现他们,马上受惊兔子的跑开。
走到那间包厢前,敲了敲,听到应声,刘大胖才推开门。
随即就见一个头发凌乱,一脸红肿,嘴鼻满是血污的女人斜躺在角落里。
女人极其痛苦,许是嘴里有血水的缘故,惨哼着却发不出声音。
旁边,站着西装笔挺的周斌。
见周斌的手像是有点疼,甩了甩,随即,指向挂在一旁椅背上的外套。
刘大胖说是宋仁的小跟班。
可自从去年起,周斌总和宋仁碰头,所以,刘大胖也很熟悉对方的习惯和个性。
看到眼色,他机灵的跑过去,将外套口袋里的钱包取出。
周斌看递来的钱包,满意点点头。
从中抽出几张大钞,擦了擦手背血迹,随后扔到角落里女人身上。
复而,周斌又将钱包里厚厚一摞大钞都拿出来。
蹲下身,捏着钞票一端,他往惊惧往后缩的女人脸上,不轻不重拍着,“去医院,知道怎么说吗?”
女人卷缩着,每被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