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觉得,自己也病得不轻。
以前在一起生活过几年,孩子都有俩了。
此刻,只是撩起衣服看到白鹿的后背,就怦怦心跳的浑身燥热。
怕毛巾弄湿衣服,只能把衣服再往上掀一些,如此,白鹿腰肢整个都露出来。
再耽误,热毛巾就该凉了。
望着那有些微颤的娇躯,他轻声咳嗽,“那,我擦了!”
背过身,脑袋都快钻枕头里的白鹿,柔柔应声,“噢~”
瞬间,秦向河只觉气血涌上头顶,不敢再顺着腰侧往前继续看,忙用毛巾在那光滑背上轻拭起来。
擦几下,感觉毛巾凉了,秦向河又去洗热水。
等再次回到病床前,那浮躁心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擦拭后背时,白鹿那被长发半遮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变成殷红。
他故意岔开注意,道,“等你病好,可要好好读书。我们这一大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了。”
“……别乱说,哪一大家。我们,我们……”白鹿脸藏在臂弯里,声音显得瓮声瓮气。
秦向河兀自道,“你学这专业挺好的。等以后我们将店开成连锁,开到每个城市,到时店面都让你来设计……”
白鹿低笑了几声,脸从臂弯里抬起来些,“笨啦你,我学的是建筑设计,你说的那些,是装修,又不一样。”
“好吧,以后那我们就开公司,在每个城市都建公司大楼,全让你设计。你们学这个,不是有个叫城市地标的说法吗……”
白鹿侧脸,瞥了瞥,“你知不知道地标建筑要多少钱,那可是动辄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上亿的!还每个城市……”
“钱吗,挣就是了。”
听某人还在死撑的倔强,白鹿捂嘴轻笑。
男人嘛,爱面子很正常。
所以,这时要给个台阶下才行,她清声,“挣那么多钱干嘛,真到处建大楼啊。再说,就大宝和妞妞,到时挣得够他们用就行……”
“还怕钱多分不了!”秦向河顺着的接话,“你要实在是这样担心,要不,等以后我们再要个三胎!”
“……你说什么呢,我真打你了!”白鹿被这话弄的瞬间脸红。
羞恼的翻身,抬手要作势吓唬一下,却不想牵动到伤口,立刻又跌回床上。
要命的,是忘了秦向河还在拿毛巾给她擦背,所以,把毛巾连同那只大手都紧紧压在身下。
胳膊骤然被白鹿转身给压住,牵扯下,怕碰到白鹿的伤口,秦向河只得欠身靠近。
下一刻,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就贴到了跟前,那双渐渐微眯狭长的眼睛,显得异常迷人。
望着浓重娇羞爬上脸颊的白鹿,秦向河呆呆的轻声,“……白鹿……”
蓦地,房门推动。
秦向河和白鹿同时惊醒,可担心触动伤口,他也不敢生硬抽出手。
白鹿抬头,往门口看一眼,后立刻钻到枕头上,将那只大手压的更紧了。
房门又被迅速的关紧,光是听这利落动静,秦向河就头皮发麻。
似曾相识啊。
他脖子僵硬的转头,果然,是白妈妈!
“要我怎么说你们两个,啊!”白妈妈手里拎着袋子东西,还没放下,就冲床边两人斥声,“还乱动,是不是!”
白鹿都快把枕头给钻烂了。
秦向河想哭,他不动,怎么能把手抽出来啊。
又不敢动的太快,幅度太大,否则牵动伤口,那就不得了了。
白妈妈见秦向河把手从白鹿衣服里抽出,她哼声走近,“说不听了还,多大人了!这才手术完多久,医生怎么告诉你们的,你们就不能再多忍忍……”
秦向河听到这些,往旁边窗户看看,继而望向病床上就差钻被子里的白鹿。
他打赌,要不是这手术,只要开口,明天白鹿准愿意跟他立刻逃去茅塘。
接着,白妈妈像是又说了很多类似的话。
他是一句没听清,反正,很难熬,很绝望的感觉!
过了片刻,秦向河很没义气的抛下白鹿,称小厂房还有事,便匆匆逃出了病房。
总之,过后每当来探望白鹿,白妈妈总能不时的出现在附近,搞得他和白鹿连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白鹿收到中宁大学通知书的事,是白凯说出去的。
对秦向河花六万块买通知书,震撼过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是败家行为。
但不妨碍老两口当晚就在棉纺厂宿舍大门口,放了整整一千响的鞭炮。
对那通知书,老两口恨不得拿回家和外孙外孙女照片放一起,好天天的翻上一翻。
秦向河看得出,自从知道白鹿可以上大学,白爸爸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人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又一周过去,白鹿,终于出院。
生病的事被爸妈知道,手术都做了,故而,白鹿理所应当的被接回了家里。
一来方便白妈妈照顾,二来,防止在白鹿身体康复期间,某人太血气方刚,会把持不住的兽性大发。
反正,每当他和白鹿单独在屋里说话,出来都会被白妈妈盯的发毛,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