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那么年轻的回来,人家想要个亲生的,这也很正常吧。”
听某人欠揍的腔调,白鹿将眼睛渐渐眯得狭长,很有冷感。
秦向河继续说,“以前在家听过,说有个后妈,看不惯原先妻子的小孩,就故意让小孩吃不饱,穿不暖,烦了拎出来打一顿,平时家里扫地洗碗做饭……”
“她敢!”白鹿眉头一拧。
反应过来,白鹿捶向秦向河掖住被子的手,没好气,“你成心的!”
“所以,你也不想大宝和妞妞,有个后妈吧?”
“向河,我们……”白鹿眉头轻蹙,几次的欲言又止。
望着被子上,白鹿那不安纠在一起的白皙手指,秦向河恳声,“现在呢,主要是把你的病治好!至于别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白鹿不觉舒了口气,抬起头,见秦向河故意露出受伤表情,她有心想解释,可是这又是她真实感受。
大宝和妞妞,她是万万舍不得的。
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心灰意冷了。
何况,当初能走到一起,也算是迫不得已。
之后的三天。
便是不断的各项检查,不断的专家组会诊,不断的吃药打针。
而白鹿,每天如坐针毡。
因为她知道,每一次检查,每一次有医生过来,都是一笔笔如流水花出去的钱。
光是这间单人病房,住一天就得十几块,实难让她心安。
意外的,弟弟每天都会过来,虽然待的不久,也没什么话,但忧心一直写在脸上着。
可能是这病的缘故,她嘱咐弟弟要瞒着家里,也都很听话的应了。
“吱嘎”一声,房门推开。
靠着床头的白鹿立刻坐起身,见是陈小芸拎着两个大袋子过来,她脸上立刻闪过期盼,“小芸,我能出院没有?”
“我的白大美人,你安心在这住着好不好,一天让我跑去问十几次,我不烦,人家医生护士也烦啊!”
陈小芸两手不得空,用脚将房门勾上。
她将袋子放到沙发前的一个小凳子上,没办法,独立病房,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甚至陪护也有沙发床睡,让她够开眼界的了,不指望连饭桌什么都给备齐了。
“这么总呆着不行啊!”白鹿从病床上下来,往沙发去,抬起胳膊动了动,“你看,我这不是好了。都请两天假了,再这么下去,工作要没了!”
“我的天,你还惦记工作!”陈小芸一拍脑门,“我的白大美人,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鹿避开陈小芸视线。
“我……哼,等你病好了,我再和你慢慢算账!之前告诉我生了大病,怎么不说是这么严重的,要不是你男人找上门,我就一直被蒙在鼓里,怕要等你……”
说到这,想到极可能出现的状况,陈小芸眼圈一红,随即一拍嘴巴,“呸、呸、呸,我乌鸦嘴,我童言无忌……”
“多大了,你还童言无忌!”白鹿上前拉住陈小芸的手。
当初因家里出事,逼不得已去茅塘村给人代课,走时都没能好好道别,害的小芸伤心了很久。
半年前在大街上遇到,不是陈小芸过来一把将她死死抱住,她差点就扭头逃了,真的很对不起这个最好朋友!
忽而,她将陈小芸手丢开,斥声,“胡说什么,什么我男人,我……我不是和你早说了,来南宁前就和他离婚了!”
“是,是,我现在郑重的更正,那是秦向河同志!”陈小芸暗暗的撇嘴。
这几天,两人得空就在这房里单独待着,谁知道有没有旧情复燃。
白鹿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睛微眯的看去,陈小芸立刻有身周温度骤降的错觉,忙以示投降的举手。
“今天是什么汤?”自从吃了昨天陈小芸带的饭菜,白鹿就有点馋了,刚好这几天因为检查,一直吃清淡的,嘴里很淡。
“茶树菇煲老鸭汤。”陈小芸将袋子打开,一边是饭菜,一边是营养汤,连这挺贵的保温罐都是某位同志新买的,非说家里那个旧的不保温,带来医院凉了就不好喝了。
给白鹿装一大碗,罐子很大,见剩得蛮多,她自己也装了一碗,边喝边问,“我说白美人,你家那位……呸,是秦向河同志,以前真像你说的那样?”
白鹿迟疑的点头。
没敢说,之前都是做过一番美化了的,否则,那天陈小芸冲下去就不是拿鸡毛掸子了。
“怎么可能,不会吧!别的先不说,就说这汤。”陈小芸往罐子指指,“还有昨天的玉米排骨汤,一般人可煮不出这么好喝的。”
“我也吓了一跳,昨天不是问了他,以为你是从外面买的,骗我呢!可能,可能是这半年我不在,两个孩子总要管,他不得不学……”
白鹿捧着碗,怔愣了片刻,又轻咬着嘴唇的说,“小芸,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想用他的……”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关于这点,我是和秦向河同志一个战壕的。”陈小芸连连摆手。
见白鹿露出纠结神情,陈小芸思索了下,“只要人在,你怕什么。如果你实在不想跟他过,大不了以后挣钱还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