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于心不忍,安抚般的拍了下她的肩:
“二姐姐,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我留下,我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受伤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痴傻无用的苏泠月。”
苏丹阳一双好看杏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在陌生人般:
“你、你真的是泠月?”
苏泠月低低一笑:
“我当然是苏泠月。好了,二姐姐先回去吧,免得让人看到你来我这,你会有麻烦的。”
早在苏泠月把苏子烈的人关进雪狼的笼子时,苏丹阳便察觉她的不同,但是想到她要和大房作对,心中依然不免感到担忧。
苏丹阳看她这么顽固不化,沉吟片刻,才无奈点头。
她把手上的细软再次塞给苏泠月:
“这些你留下,大房那边一直克扣你的吃喝用度,虽然你和翠竹用的不多,但还是以备不时之需。”
苏泠月没有再推拒,接过她的细软,然后把她送至门外。
就在苏丹阳转身离去时,苏泠月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忙喊住她:
“二姐姐,请留步!”
苏丹阳顿步转身:“怎么了?”
“那李嬷嬷的尸首现在在何处?”
苏丹阳回想了下,说:“我来你这之前,听说是让李管家给领回去了。”
“李管家,他和李
嬷嬷是何关系?”
“李管家和李嬷嬷是堂姐弟。”
苏泠月了然的点了下头。
苏丹阳见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没看出来,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竟然还有人关心你的死活,当真稀奇。”
幽冷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
苏泠月一听是净无炎的声音,转身四处观望却寻不到的身影,顿时双手环胸,悠悠地说:
“只要是人,就会有人关心。相比之下,索命的阎罗只怕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她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悬梁一跃而下,站立在苏泠月面前。
“啊……”
苏泠月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狼头面具,冷不丁吓了一跳:
“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净无炎冷睨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开始找血莲?”
“我什么时候自由,就什么时候帮你找。”苏泠月说。
“不行!”
“你刚才也听到了,苏家内院的权力把持在大房手里,苏子烈和苏云兰兄妹俩视我为眼中钉内刺,我在苏府是没有自由可言的。
我娘死了那么年,她生前去过的地方又那么多,谁能保证得你要的血莲一定在苏府?”
净无炎没作声,面具下剑眉紧拢,像在衡量她这话的可信度。
片刻后,他不情不愿出声:
“我暂且信你一
回,但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生怕她不信,净无炎抬了下手中的剑。
苏泠月不由自主的想到剑抵在喉咙的情景,害怕的咽了口唾沫,转身就入屋,顺手把门给锁上。
风平浪静的度过了一宿。
翌日,晌午。
苏泠月刚用完午膳,院里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她蹙眉唤来翠竹:
“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老爷和大夫人,还有大小姐,他们带着一伙人气冲冲的过来,说、说要收拾你。”
翠竹面色苍白的跑进来,手指着外面,声音不自觉的哆嗦。
“终于来!”
苏泠月白纱底下,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起身向外走。
翠竹见状,赶紧拦住她:
“小姐,你、你不能去,会被打死的。”
苏泠月看她惊恐的样子,忽然有种想戏弄她的冲动:
“好,我不去,你代我去。”
“奴婢……”
翠竹瞬间刷白一张脸。
“行了,你留在屋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苏泠月拉开她的手,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庭院走去。
翠竹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踌躇了一下,最终放心不下拔腿追上去。
庭院的凉亭中,苏柏岩双手负于身后,望着长廊上迟迟才露面的苏泠月,面色一片铁青:
“
苏泠月,你这个孽女。败坏门风,毁你兄姐容颜,还草菅人命。今日看我不打死你。”
话落,他对旁边的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
“把三小姐给我按住。”
“是。”
小厮们应声而上,抬手就要去抓苏泠月。
苏泠月见状,侧身一闪,避开他们的触碰。
小厮们瞬间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素日里痴傻的苏泠月,竟会有这么快的反应。
“父亲,您好歹也是一国重臣,怎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是欺我孤身一人,没娘亲可依吗?抑或是您有心纵容兄长和长姐行凶,让我身败名裂?”
苏泠月声音如冰,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没傻?”
苏柏岩惊愕的看着苏泠月。
直到这时,他这才注意到今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