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人之道,为而弗争。” 终于,《道德经》最后一章,背下了! 整部书,蔡俊泽全背下了! “娘,如何?” 背完了,他目光看向母亲。 等着她的夸赞。 柳舒琳微微颔首,道:“还不错,只是,第一章,可还记得?” 蔡俊泽稍稍回忆了一下,然后背诵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常有欲,以观其徼……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柳舒琳嗯了声,跟着问:“第二章呢?” 蔡俊泽便接着背第二章。 柳舒琳:“第三章呢?” 蔡俊泽背第三章…… 在柳舒琳的追问下,他竟是一口气将《道德经》的八十一章全都背了一遍,竟是全都背了出来。 “不错。”柳舒琳眼眸闪了闪,“今晚给你加个鸡腿。” 蔡俊泽呵呵:“谢谢娘!” 柳舒琳道:“剩下几部书,我就不天天督促你了,你自己背吧。不过,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会抽查的。” 蔡俊泽道:“别说,现在每天都背,《道德经》背了这么久,要是突然停下来没什么可背的了,我还会觉得有点不习惯呢。” 柳舒琳道:“那就趁着这个感觉还在,就继续往下背吧,可不能无端停下了。不然,一旦停下,就很难捡起来了。” 蔡俊泽点头,“知道呢!” 《道德经》之后,他开始背《论语》了。 忽然间,他发现,可能是长期背《道德经》的缘故,形成了某种习惯,背起《论语》来竟也觉得轻松了很多,就好像,自己的记忆力……变强了? 至少,没以前那么菜了! “俊泽,你挺厉害的啊!” 柳竖庭忍不住夸赞他,“有这水平,怎么不去尝试科考?” 蔡俊泽苦笑,“我目前也就背了部《道德经》,以前在学堂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念书,学识有限,拿什么去参加科考?” 跟着叹道:“我距离能参加科考的水平,还远着呢……” 柳竖庭鼓励着道:“我觉得,你若是能够保持现在的这种勤奋,肯于苦下功夫,也不是没有机会。” “我现在就是一天背一章书,谈不上勤奋。”蔡俊泽道,“而且,我现在都二十啦,连县试都没有参加过,科考对我而言,太遥远了……” 说着,眼睛闪了闪,“要是能把阳儿弄回来,读书的希望,倒是可以放在阳儿身上!他还小,有着无限的可能,只可惜……” 阳儿在吕清燕手上。 这么一说,他还真的生出了一个念想—— 以后,培阳儿读书! 让他去走仕途! 这个希望,不也是爹曾对自己的希望吗? 遗憾的是,他没有去实现爹的这个愿望。 自己做不到的事,或许,可以让阳儿去继承呢? 这么一想,他心头莫名一热! 眼里,也透露着炽热的光辉! 一旁的柳舒琳听得蔡俊泽跟柳竖庭说的,也是微微诧异。 让阳儿去读书这个事,她很久之前就设想过了,就是因为阳儿没在身边,所以,这个想法没法去实现。 当然,阳儿现在才三岁,也不急着启蒙。 在这个事情上,她倒是与儿子达成了一种默契。 看来,让这败家子天天背书,还是有点效果的。 之后,得知蔡俊泽在背《论语》,厉方鸣又弄了本带注释的《论语》给他。 蔡俊泽趁机笑问:“方鸣兄,袁小娥这几天可有去找你?” 厉方鸣点头,“是有去府上找过我,但,我并没有见她。” 他说,他现在出去,都不走正门了,省得被袁小娥碰到。 其实,要不是袁小娥与蔡俊泽有过一段关系,他根本不用躲,而是直接让下人去赶,简单粗暴,无需跟她讲什么道理。 “俊泽兄,你对她,真的没情感了?”厉方鸣试探地问。 “有。”蔡俊泽坦诚,“但,淡了很多,没那种执着了。” “所以,你还是会关心她?”厉方鸣眼神微微闪烁。 蔡俊泽默然,随后道:“或许会吧,但,不多……” 对袁小娥,他确实没多少想法了。 当然,他也没有恨她。 或许,就这么淡掉吧! 这天,蔡俊泽在村子附近散步,竟遇到了吕清燕,看样子是要去镇上,于是,走了过去,叫住了她。 吕清燕回头,见是蔡俊泽,顿时眼神不善! “你去镇上?”蔡俊泽问。 “关你什么事!”吕清燕没好气地说。 蔡俊泽道:“阳儿怎样了?你又把他扔给你爹娘带了?” 见她不答,他缓缓地吐了口气,道:“吕清燕,你真打算就一直这么把阳儿带在身边吗?我明确地跟你说,你想靠阳儿跟我们拿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若把阳儿还给我们蔡家,我们是可以给你一笔补偿的。” “而且,我觉得,这么做,不论是对你,对我,还是对阳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阳儿跟着你,在牛家,你觉得,他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吗?” “你与牛李氏矛盾不断,你觉得,这对阳儿的成长没影响吗?” “作为母亲,你也没怎么带他,以前扔给牛李氏,现在扔给你爹娘,你觉得,你这个母亲当得称职吗?” 蔡俊泽还想说什么,当即被吕清燕打断:“蔡俊泽,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我与你已经和离了,请少管我的事!” “此外,你说我不称职,那你又称职吗?” “自己的儿子,竟是连钱也不给!” “你这算什么父亲?” “你要是称职,就应该把四月开始欠的银子补上!” “往后,每个月那五两银子的养济费,也如期给!” “不然,你跟我谈称职,不觉得可笑吗?” 见她又把话题绕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