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玥问出自己的疑惑:“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秦茉巧笑嫣然的道:“这东西原本是在母亲手里,她是随同那份遗书一起给我的,而这块半月楼主令牌,则是我让殿下派人从墨姨娘的棺材里挖出来的,所以,这两块牌子都在我的手中。” “棺材里?不会是想让人认为,那棺材里的白骨才是若雪吧!”梅含玥问道。 秦茉不得不佩服这位老人家,果然是一代江湖女侠,一楼之主,聪明异常,一点就通。 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梅含玥冷笑出声:“这回终于明白了,你为何说她是自作聪明了,带着若雪的佩剑回半月楼,而非是楼主令牌,佩剑可遗失,但楼主令却不能,谁拿到,谁就有是凶手的嫌疑,想自证清白,难上加难,还真是好盘算,只可惜呀,真当老身是个蠢的!” “万一您要是见到娘亲的佩剑一时间失了神智,相信了她的话呢,把她奉为座上宾,大恩人,那她不就可以趁机进入半月楼了,以后可能这半月楼就成她的了呢!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秦茉撇着小嘴不屑地道。 “呵呵……哈哈……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的词……说得还挺对的嘞……哈哈……”梅含玥再被她逗笑了。 这孩子可真好玩儿! 然后再安抚地拍了拍秦茉的手道:“放心吧,半月楼中的人,可不是没脑子的。” “那就好,不然我的安排不就白费了,不将她欠我们一家的债还完,就想告别这人世间,不能够!”秦茉阴阴地道。 梅含玥在她的神情里,还真看到了秦渊那疾恶如仇的影子。 中午时分,秦茉安排了简单一些的餐食,而晚上,她就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烧烤,以此来招待梅含玥。 本是想让她住一段时间的,可梅含玥却于初六那日告辞离开了。 她要回半月楼,她要是主持大局,她也要亲眼瞧瞧,那折磨爱女和宝贝外孙女的女人是何等的模样,她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知道,半月楼、梅若雪和秦茉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临行时,梅含玥依旧将那块楼主令牌交给了秦茉,紧握住她的手道:“孩子,这个你留着,半月楼虽然不如江湖某些大门派那般的势力强大,但咱楼中的人也不少,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楼内出力的,你可以直接调派,你以后,就是这半月楼的楼主了。” “不是要选代理楼主了吗,这样对其他师叔伯和师姐妹们不公平吧,再说了,我除了有这么一块牌子,对楼中的其他什么都不了解,更不会入门剑法,这怎么服众?”秦茉面露难色的道。 梅含玥不以为然地道:“有此令就够了,回到楼里后,我也会将你的名字录入门主谱里,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楼主,至于代理嘛……你不在楼内,自然要有人帮忙你打理楼中事物,不必多想,听外祖母的就是。” “那就辛苦外祖母了,待到过后,我定会亲自回师门拜谢众同门的帮助。”秦茉也不再推辞,坦然地接受了。 梅含玥将她拉到一边,背对着众人,再从怀里拿出一本秘籍悄悄地塞在她的手里,小声道:“有空就多看看,最好学会上面的招式,看谁还不服你,多一技能傍身,咱还怕谁!” 秦茉被她的举动感动到了,笑得也更甜了些:“还是外祖母疼茉儿!” “那当然,你是我外孙,不疼你疼谁!有空来看外祖母,到时亲自下厨做好吃的给你!”梅含玥说话间,再度红了眼眶,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小脸,然后再洒脱的转身离开。 在梅含玥登上马车时,安玉尘从府里追了出来,趴在车窗前道:“梅前辈,请收下吧,这也是晚辈能做的了。” “早就说过了,你不必如此,当年的事不能怪你,就算你出手了,也不过就是多一具尸体罢了,也好在你还活着,方能还秦渊和梅若雪一个公道,你就不必再自责了。”梅含玥揭开车帘,接过他递上来的那瓶药后,语重心长地道。 安玉尘红了眼眶地道:“可晚辈这心里就是自责万分,当年晚辈真的有传书给半月楼,本以为梅女侠早就被解救了,还以为被隐藏起来疗伤了呢,却没成想……晚辈对不起秦大侠和梅女侠……”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老身没有怪你的理由和意思,想来,以我女儿和秦渊的性格,也不会怪你的,而且你还救了他们的女儿,这也算是报恩了吧,好了,今后你就多关照茉儿吧,老身在这里先行谢过,日后必当重谢。”梅含玥有点无奈,不过也没说什么重话。 她是个性格直爽,为人也很洒脱,这大半辈子行走江湖也见多了那些险恶和真善,但却独对像安玉尘这种哭唧唧的榆木头力不从心,她年轻时,遇到这样的人要么直接转身就跑,要么动手敲晕,可现在她怎么也是有身份的前辈,动手和落跑的事定是不能做的,可她是真的不会处置。 好在这时,凌宸翊的声音传来:“安玉尘,你有完没完,别耽误了外祖母的行程,快快让开。” 安玉尘这才用衣袖抹了下脸的后退了两步,但依旧对着马车深鞠一礼,眼看着马车没了踪迹,这才转身走回府中。 “快去看着点那个被你扎得跟刺猬一样的小北爷吧,别没把他的口吃治好,再扎哑喽,你也真能哭得出来,比我这个外孙女哭得都真情实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她儿子呢!”秦茉不客气的直接数落着他。 “我乐意,她老人家要是愿意收我为义子,我也愿意!”安玉尘理直气壮的挺了下胸膛,再甩了下袖子的大步走了。 “嘿!你还真会想,我还不乐意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