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当真不明白?”张悦双眼含泪,顾不上在场还有别人,将心底藏了多年的话,托盘而出。
美人流泪,让人心碎。
见状,云焕轻笑着摇摇头,心中微微一顿,他眼神玩味,没有看向陆霁远,反而是看着赵韵宁。
她立在角落,嘴角含笑,乍一看会觉得她在得意,但仔细看会发现那笑容里不仅是得意,还有一种恨意释怀的痛快。
这绝不是女子争风吃醋占上风时的表情,难道她真和张悦有仇,又或是她跟锦安郡主有仇?
他心中疑惑,转瞬又看向身边的这位,引得两个
美人争风吃醋的祸水,只见陆霁远的脸上没有半点动容,好像张悦所说的话,不过是一阵微风,现已消散不知何去。
“张大小姐慎言,我确实不曾撩拨过你。”陆霁远不动声色道。
平平淡淡的语气,落在张悦耳中变得十分刺耳,仿佛带了几分嘲讽。
她提高声音,怒诉道:“从我们一起在宫求学念书时,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你明明知道,你却没有明确与我说清,现在再来问我缘从何起,不觉得可笑吗?”
张悦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相思,顿时觉得心头一阵发堵。
陆霁远唇角一勾:“张大小姐
,对于你所说的心意,我确实不知。不过,众所周知,在宫学时我已有婚约,你为何还要对我怀揣心意?”
话音落地,赵韵宁一顿,将目光望向他。
张悦也怔了片刻,她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陆霁远有婚约,可是有婚约又如何,赵韵宁再博学多才也不过是官员之女,而自己是郡主女儿,为何要让着她?
“你说什么?”张悦愤恨的摇着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陆霁远,道:“不,我不相信,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陆霁远充耳不闻,也不看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悦又道:“若你对我的心意,浑然不知,丝毫不为其所动。那为何当初在宫学时要送我一只上好的美人风筝?”
美人风筝?陆霁远竟毫无印象。
“什么美人风筝?”他疑惑的皱起眉。
张悦听完神情就更加不好了,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意思,你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陆霁远轻轻摇头,神色平静如水。
张悦再也呆不下,跌撞着转身向门口奔去。
“哎!美人在你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你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将刀子似的话插刀人家心上,太无情了。”
看着张悦背影消失的地
方,云焕深深叹了口气,眼角闪现促狭的光。
“若你看不惯,不妨追上前去安慰她,想必也没走远。”陆霁远道。
“我是没你的好福气,锦安郡主的女儿那里是好招惹的。”
云焕继续犀利道:“自己在府中害了人,还敢大摇大摆的上门来,这样一株毒牡丹,我可不敢采摘。”
陆霁远懒洋洋的开口:“她的心机,可远不止于此。”
“那她说的美人风筝,是怎么回事?”云焕忽然想起此事,有些八卦的问道。
陆霁远想了一刻,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韵宁心中一愣,难道他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