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黄的烛火下,长欢被迫在他怀里,处处受着禁锢,脸上如火烧一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骗他们说,我死了?”
萧晟旌收了面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长欢收紧了手,她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那是形势所迫,才会编出如此理由。
长欢抿着唇,神情有些慌乱,“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她回答道,但这哥回答,并不能满足萧晟旌。
他仔细瞧着长欢脸上的表情,她鲜有如此慌乱的时候,他觉得
很好玩,但同时,他觉得原因绝不是如此简单。
“到底是为什么?”
萧晟旌定然要问原因,问个水落石出。
长欢不愿面对他的压迫,努力想挣脱,但这不过是徒劳。
两人力道悬殊,从前的每次交锋,她从未赢过。她早知道,因此她试图挣脱一会儿,便放弃了。
但那禁锢着她的人,仍在喋喋不休,执着地问她,“你为什么,要说我死了?”
“说说原因。”
他这般说着,长欢却是厌烦了。
凭什么,她要回答他这样无理的问题。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
何必管这么多?
心中的恼怒升上来,长欢未经脑袋仔细掂量,就脱口而出,“还能是什么原因,沈家公子如此优秀,世间有几个女子能不心动?”
“再说了,还有沈家主在撮合。”
长欢冷笑着,故意说出这样激怒他的话。他不喜欢听什么话,她最清楚了。
萧晟旌一怔,手中不由卸了几分气力。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不知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心却不能如此冷静,早就抽痛着,宛若被一个人的手紧紧握住。
长欢趁着这空档,忙挣脱了他的怀抱,逃也似的跑
了出去。
……
夜晚,漆黑如墨。
可这一晚,对萧晟旌来说,是不眠的夜晚。他拿了几坛子酒,一坛接着一坛喝着,直接对口灌,仿似喝的只是清水。
他沉默着,耳边一次又一次响起长欢的话,她说,她已经心悦他人……
月光明亮,洒下来。
今晚的宴席结束的有些晚,萧晟旌应邀在沈府住下。
沈少白无意间一看,就见到这番画面。
从前,他们两个,是最要好的朋友,可即便如此,沈少白也从未见过这般的萧晟旌,失意惆怅,透着深深的悲凉。
他怔了
一下,随即唇边扬起漫不经心的笑容,“萧兄,在这儿喝酒啊?”
他换了一身衣裳,雪白的颜色,在夜色下格外显眼。
萧晟旌低低应一声,一坛子酒见底,又揭开一坛酒的褐色封纸,再喝起来。
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栽在这个女子身上了。
沈少白在心底轻轻叹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来,目光深远。
“其实长欢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只是心中的枷锁很难打开,你要好好把握。”
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但萧晟旌仍是沉默着,不答话,只是那就却一坛一坛接着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