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长欢都在萧晟旌的房内照顾他,而萧晟旌对外也称病,有好几日未去早朝了。
这一日,管家来报:“王爷,礼部尚书来了。”
萧晟旌仍躺在榻上,为了装的逼真一点,他几乎没有下床过。
但白曾是他交好的人,如今来了,定然是来探望他的。
他起身,穿好衣服,对管家说:“准备迎客。”
“是。”
到了大堂,长欢已经坐在那里了,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今日的长欢格外好看。
思及长欢曾经与白曾有些交集,不由有些不爽。
“萧
兄,有无大碍?”
白曾见到萧晟旌,便关切地问道。他本是翩翩如玉佳公子,如今这样一问话,宛如春风拂面,十分舒坦。
萧晟旌略微颔首,千年冰山的脸也露出一些笑容来,“劳烦挂念,现如今已经好了许多。”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长欢在一旁静静听着,也不插话。
白曾提出要离开,萧晟旌起身,在这一瞬间,长欢也起身了。
他们一同送白曾出府。
送客人出府是礼节,但一般而言,男女主人只要去一方便行,长欢今日也送,不由有些惊讶。
“白大
人,上次相邀,因事务繁多,便没时间去,还望大人海涵。”
长欢笑着与白曾道,微带歉意。
白曾一听,唇边的笑容倒是深了些许,他怎会听不出来,她这是还惦记着他那酒呢。
她倒还真与一般女子不同,旁人醉心琴棋书画,要不然便是女红,但是她却偏偏对酒痴迷的紧。
白曾略微拱手,“只要王妃愿意,白某一定欢迎。”
“我那里别的什么没有,桃花酿还是够喝的。”
提到桃花酿,白曾注意到,长欢的眼睛都比平时亮了许多。
两人就这个话题聊了许
久。
萧晟旌走在后面,不自觉地被两人落下。他对酒的了解不多,插不上话。
大堂到王府门口的距离不算远,但萧晟旌却觉得,这时间十分漫长。
流年跟在他身边,便能看见自家王爷难得碎碎念的一幕,“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聊的。”
“一瓶酒而已,本王会的比他多。”
流年这等冷漠的人,也难得笑了笑,王爷一向是风云决断的人物,何时也会说出这等幼稚宛如三岁孩童的话语。
一路走来,长欢向白曾又讨教了一些酿酒的技术,而萧晟旌在后面一直眼神
不善,但面色掩饰的很好。
终于到了门口。
萧晟旌从未发现,这条路竟然这么长,并且,白曾竟比随便哪一天都要碍眼。
“白某便就此告辞了,萧兄要好好养病。”
白曾略一拱手,道。
萧晟旌颔首,以为他就要离开,不曾想他视线又落在长欢身上。
“王妃也要注意身体,若是得空光临寒舍,白某定然大力欢迎。”
萧晟旌一直在看长欢,只听白曾的话音落下,长欢唇边含着浅淡的笑容,缓缓点头,“好。”
两人在这一刻目光交接,但萧晟旌觉得,无比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