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与萧浩然很快成为了相谈甚欢的好友,两人谈了许久,待到这大雪停了,方才离开。
傍晚,雪停,风也变的温柔了许多。
萧晟旌这几日的事情有些多,郑王害怕他被长欢的美色迷惑的太多,便交给他许多的公事。
然而越忙,他对长欢的思念就越重。
稍微有时间的歇息,他都在思念长欢。
回来之时,第一件事便是问长欢今日干了什么。
往日里,流年很快便答出来了,可今日,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流年被派在长欢身边,收集信息,保护长欢。前几日已经
因为没保护好长欢被罚了狠狠的一顿。
“难道,你现在连最简单的汇报都不会了?”
萧晟旌漫不经心地问道,心中暗自思量着,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护卫队长了。
前几日的惩罚让流年差点去了半条命,流年不再犹豫,忙说道:“今日,太子殿下来看王妃了。”
说完这一句,便暗暗打量萧晟旌的脸色。
果不其然,他的神色在一瞬间变的阴沉,抚着中指上的厚厚的茧,“继续。”
流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将今日的事情完整地说了。
当然,包括萧浩然赠予
长欢大氅与暖炉之事。
汇报完,流年以头抢地,不敢看萧晟旌的神色。
好半晌,才听到一道清淡的声音,“好,你下去吧。”
却是不紧不慢大步出去了,看方向,正是合欢院的方向。
流年万年冰山般的脸难得的出了一丝裂缝,王妃,实在对不住。
长欢与萧浩然相谈回来,回到府中,采薇问及,便答感谢那日之事,便再无后文。
但她知道,萧浩然是她在郑国,第一个感觉到温暖的人。
用过晚膳,长欢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此时本已到了歇息的时辰了,采
薇来到长欢榻边,“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歇息吧。”
长欢点头,迷蒙间半睁开了眼睛。
突然,外面有侍女敲门,道:“王妃,王爷来了。”
她顿时无一点睡意,猛地睁开眼睛,道:“让他进来。”睡着的姿势未变,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并不愿意给萧晟旌行礼。
萧晟旌大步走进来。
他一扫她的榻边,果然,那上面挂着一张羊皮大氅,那大小,绝不是长欢可以穿的。
他面色冷若冰霜,气急攻心。
怒火的催化下,冰冷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长欢,“王妃,
私下里单独会面陌生男子,这可是不守妇道的表现。”
萧晟旌暗暗讽刺长欢,话语也若刀刃一般。
长欢身体慢慢坐直,她不好奇她会知道今日之事,在这王府之中,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她毫无愧意,面色坦然地看向他。长欢反唇相讥:“我私自会面男子,便是不守妇道,那王爷与女子单独相处,是否也需要被谴责?”
她毫不示弱,这是这许多天里,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子,反驳他。
她在维护萧浩然。
认识到这个事实,萧晟旌承认,他嫉妒地几近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