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沐澜木然地应声,然后躬身而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居然还听到了她的轻笑声,更是难受。
龙峻昊更加反感陶丽蓉,心里盘算着,忽然脚下一个趔趄,似站立不稳。
“表哥,你怎么了?”陶丽蓉及时出手扶住了他,心中一阵窃喜。难得有机会亲近他,真是越看越心欢啊。
大德也走了过来:“主子,您是不是喝多了?”
龙峻昊闭着眼睛,一手扶着额头,说:“是啊,不甚酒力,大德,你扶我去趟会儿。”
大德说:“小姐,让奴才来吧,主子身重,您吃不消的。”
陶丽蓉本想坚持,可表哥的身形整个压了下来,她的确陪感吃力,只好松开了他:“那好,你来吧,小心点。”
“是,奴才伺候主子好着呢,请小姐放心。”大德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主子走向卧榻:“主子,您不会喝酒就少喝点,下次可别这么贪杯了。”他很是担心的样子。
陶丽蓉说道:“表哥,你好好躺下,我会照顾你的。”她说得煞有其事:“我爹爹在家的时候,我也偶尔照顾他。”她是刻意这么说的:“哦,他还经常提起你呢。”
龙峻昊听了,没有说话,让大德扶着躺了下来,然后装睡。
大德嘻嘻一笑,说道:“小姐,主子已经睡着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外头天气正好,皇宫里能看的景致可多着呢,要不要奴才陪你走走啊?”
陶丽蓉鄙夷道:“宫里这么多人,我何须你这内监来照顾。行了,你且下去,我坐一会儿就走!”
啊?大德咽下口水,说道:“主子这一醉估摸着要到晚膳前才会醒了,您坐这里也不合适啊。况且,不是还有宫女盯着嘛。”
龙峻昊听见也当没听见,巴不得这瘟神赶紧
离开,才会用了这最简单的招式,以静制动。
大德自然知道主子的用意,又说:“宫女都手脚麻利着呢,倘若主子醒了,自然会有人去通报您的,您还是去御花园赏赏花吧。”
陶丽蓉看着龙峻昊的脸,说道:“他会不会难受啊?”
“可能吧,也许会觉得透不过气来,不过无妨,奴才会照顾的。”
“靠你们这些奴才宫女,本小姐才不放心呢。尤其是刚才那个宫女。”陶丽蓉忽然说:“那宫女是不是深得表哥的信赖?”
“谁?”大德装傻。
“糊涂!”陶丽蓉说道:“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宫女。她是不是经常伺候表哥?”
“也不是。”大德说道:“她是别的宫宫女,应该是受了主子的命令才来的。主子多喝了酒,自然要喝解酒汤的。”
陶丽蓉心里不舒服,说道:“以后别让她靠表哥太近,倘若让我知道了,我绝对计较。”
“啊?您这是?”大德心里哆嗦着,看她眼神充满了狠绝,难道不是善茬?
“你问这么多干嘛?一个内监,老老实实做好本分就行了。”陶丽蓉瞪视他:“真是的,你还不如将军府的奴才呢!主子醉了也不担心,想气死人啊?”
“小姐息怒,奴才告退就是。”大德走为上策。
陶丽蓉没拦着,眼见大德离去,榻旁又无外人,她胆子大了不少,靠近表哥想看个仔细。
龙峻昊感觉到她在靠近,忽然一个翻身,呓语一声,将背部留给了她。陶丽蓉这才觉得无趣,干坐了一会儿,就走出了修武殿。见大德站在殿外,就说:“好生照顾你的主子,本小姐回头再来。”
大德答应着,目送陶小姐离去。这才重又进了殿门,见主子睁着眼,就说:“主子,您总算是将她
蒙走了。”
龙峻昊躺在榻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这只是权宜之计,下次呢?”
大德行了行,献计说:“要不,您干脆称病不出算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三皇子是傻子,这会儿变得更傻就是了。”
龙峻昊坐起身,拧着眉头说:“看来,这也是一个法子,只不过,太愚蠢了。我堂堂一国皇子,难道还要怕一个女人不成?”
“主子,您错了,不是一个女子,是两个!”大德靠近他,轻声说:“您是不是该去看看李沐澜了?”
龙峻昊说:“万一再碰上陶丽蓉怎么办?”
“嘻嘻,您还真怕她呀?”大德失笑。
龙峻昊打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她的意图如此明显,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他低头一下,说:“对了,刚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找奴才算账?”大德想着就明白了,说:“唉,这是她的主意,不让您多喝酒。”
龙峻昊心里一暖,说道:“她端醒酒汤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他一笑,说道:“罢了,这次就不说你了。”
“谢主子。”大德说:“那您这会儿是要?”
龙峻昊利落起身,说道:“倘若陶丽蓉再来,你就说我还在睡觉,不便搅扰。”
“是,主子,奴才明白。不过,您要早点回修武殿,奴才怕瞒不过她多久啊。”
龙峻昊点头,很快就消失在殿门外。大德战战兢兢,等在了殿外。不用说,主子一定是去找李沐澜了。
春色正浓,可李沐澜心里正刮着秋风。望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