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浑厚的气压,让他的灵魂都似乎在微微的颤动。
“青艾。”御千行看着他,心中难言的忧伤。青艾从小到大就跟着自己,如今这一身伤不用多问就知道是因自己而来。
“王尊,你的斗气又增强了?”青艾却显然忘记了自己浑身
是伤,眼中只看到御千行的好。
“恩。”御千行见他这种时候还在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沈越溪适时的递过来一个药瓶,御千行立刻帮青艾包扎起来。
“王尊,你也有伤!”青艾一眼就看到他胸口大团大团的血渍,心中一慌。
“我没事,越溪已经看过了。”御千行摇了摇头,心中却认定了青艾这个家人。
“越溪,你可算回来了!”赵呈祥任由沈越溪帮他包扎着,心头满满的喜悦。
“我回来了。”沈越溪心中高兴,满面笑容的看着他,刚想要说话,就听到团团和小九的声音。
“喂,你走什么啊。”“对啊,你也受伤了。”众人随着小九和团团的声音看去,就见到背身而立,浑身是血的皇甫修。
团团扯着他残碎的袖子,小九咬着他的裤腿,看起来煞是滑稽,但是那不断滴落的血液,却告诉所有的人,他伤的比他们都重。
“皇甫修。”沈越溪看了两眼,立刻认出那浑身是血的背影。
自从被池红衣夺取了身体的主控权之后,她很少出现。但是池红衣的不少记忆还在,所以她记得皇甫修日后为她和御千行所做的种种。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暖。想当年,他们之间误会,恩怨,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变成仇敌,反而变成了生死与共的好友,这一份缘分,不得不让人在意的会心一笑。
可是如今他这是怎么了?
青艾一看皇甫修的架势,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不禁一声叹息,但是很快就扬起了嘴角:“皇甫修,你是你,你外公是你外公。如今你离家出走,就是我们一伙的,你堂堂男子汉,莫要跟个姑娘一样别扭。”他言语带笑,这劝慰的话语说起来就像好朋友之间的插科打诨,却是也瞬间让在场的人明白了发生
了什么。
沈越溪和御千行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刚才那些离去的黑衣人,恐怕跟左兴业脱不了关系。
但皇甫修是怎样想的,沈越溪就算不清楚,御千行却是再清楚不过,青艾一说,他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皇甫修背身听到青艾的话,浑身一僵,立刻恶声恶气的骂了起来:“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众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顿时轰然大笑,沈越溪快步走到了皇甫修的身边,毫不避嫌的拉过了他满是伤口的手。
突兀温柔的手指触碰。皇甫修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正对上沈越溪那一双含笑温柔的眼眸。
“你已经不小了,竟然还跟当年一样别扭。”沈越溪看着他吃惊的面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却不忘给他上药。
“你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怎么还觉得我会记恨你,眼睁睁看着你挂了不成?”沈越溪扬了扬眉毛,自顾的说着,心情大好。
想当初,她跟皇甫修不对付,皇甫修每每说话都跟自己挑刺,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倒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刺起他来,想想都觉得非常好笑。
“哼,本殿下,才不会跟你这种妇人一般见识。”听着她这样调侃的话语,皇甫修好像瞬间回到了当年,她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又找不到弱点。
“皇甫修你少说两句吧,你刚才好像用了什么自毁根基的做法吧,老远的都嗅到一股死气,越溪,你快给看看,别落下了病根,到时候他又赖上你了。”赵呈祥看着两人,哈哈一笑。
俨然是想到了两人当年的爱恨情仇,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不忘揶揄的看一看御千行。
御千行无语,他可记得自己当年抢走沈越溪的时候,皇甫修那一张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