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冷饮店坐下,点了杯冰柠檬水。
连着喝了两大口,牙齿被酸得发疼。
她单手撑着头,脑子里全是易时初那混蛋说的话,她捏着吸管在杯中搅动,冰块儿被她搅得哗啦响。
谁说她她都不在乎,可她就是听不得他这么说她。
坐了会儿,白蔓拿出手机打电话叫蒋妍出来逛街。
蒋妍正一边看电视一边敷面膜,偶像剧看得起劲,她不太想出去。
“这么晚了,还逛什么街啊,明天吧。”
“蒋妍你出不出来,老娘失恋了!”
蒋妍毫不留情地嘲笑,“你恋都没恋,哪来的失恋?顶多也就是单恋。”
“蒋妍。”白蔓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他说我随便。”
“谁?易哥?”
易时初那么稳重的一个人,通常不会说出这种话,她下意识问,“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说起这个不说了,白蔓就烦躁,“不说了,不说了,你到底出不出来?”
蒋妍: “我还在敷面膜……”
白蔓:“我不管,我要你出来陪我。”
蒋妍拿她没办法,“行行行,你在哪里?”
“明远广场。”
“好,我一会儿到。”
白蔓把最后一口柠檬汁喝掉,买了单,打算到对面的商场去等蒋妍,刚走出店门,她就愣住了。
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树下,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昏黄的路灯光打下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白蔓看着他,不知为何,竟觉得他是那么的孤单落寞。
他是在等她吗?
白蔓想要走过去,心头又还有气,不愿就这么巴巴的跑到他跟前。
于是,她侧了侧头,假装没看到,沿着马路边缘走。
易时初正等着她过来,却没料到她转头就走,他有点想笑,舔了舔唇角,恶狠狠的骂了声,“臭丫头!”
他特意来接她,结果她倒好,还傲起来了。
易时初气不过,对着大树踹了一脚,朝着白蔓的反方向走,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又转头看了眼白蔓的背影。
真他妈别扭!
易时初重重的叹声气,大步跟了上去。
白蔓进了商场,从镜子里面看到他的身影,她唇角一勾,转过身来,双手环胸,看着他笑。
瞧她那得意的小样儿。
始终拉不下面子,两人僵了几秒。
一个大男人,跟个小丫头较什么劲?
这么想着,易时初缓了缓神色,面上有几分不自然,他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白蔓笑意更深,走近两步,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送我,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易时初哼笑一声,偏头看向别处。
白蔓还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易时初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直接抬手将她拎起往外走。
“走了。”
白蔓今天穿的平底鞋,裙子也够长,除了手臂和脚踝,哪儿都没露,易时初把她放在马路边,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破天荒的。
“还挺听话。”
“当然,我怕再骂我。”
“怕我骂你?”易时初好笑,“你还会怕我?”
该是他怕她吧。
这丫头玩起冷暴力比谁都厉害,你不去找她,她能一直不搭理你。
白蔓高二那年冬天,易时初的事业正在发展期,好多事情都要他亲自处理,他那时在外地待了好几个月,连过年也可能赶不回来,那丫头听到后,直接挂了他电话,后面几次,他再打电话给她,她也是爱搭不理的。
后来,他没再打她电话,他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夜以继日的工作,最终在大年初一的头一天晚上赶回来,结果那丫头在院子里看见他,就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还说什么赶不回来,分明是骗人的。”
易时初被气得差点当即拂袖而去。
当年白蔓也是年纪小,任性,现在,她可知道见好就收。
像易时初这样的性格,能够主动来找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坐进车里,白蔓就给蒋妍打了电话,她的声音透着愉悦,“蒋妍,你不用出来了,好好敷你的面膜吧!”
蒋妍刚把衣服换好,听她这么说,破口骂道,“白蔓你有神经病啊!”
“下次陪你逛嘛。”
“你丫的,耍我啊!我把衣服都换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不去了,先前还说什么失恋,我看你就是欺负我好说话!”
知道要挨骂,白蔓把手机拿得老远,静静的听她骂完,她又拿到耳边轻柔的说:“亲爱的,我哪敢欺负你啊,这不临时有事嘛,改天我过来向你赔罪,祝你今晚做个好梦,拜拜!”
易时初听着她软腻腻的声音,心里痒痒的,他没有开车,偏头点燃一根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手支在车窗上,侧过头来看她。
白蔓闻着那烟味儿,来了瘾,她咬了下嘴唇,伸手去拿他的烟盒,他的动作却比她还要快。
他将烟盒拿在手里,转了下,扔出窗外。
白蔓不满的撅了下嘴,“你都抽了。”
易时初淡声,“你有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