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吾谷惶然上前。
别说是吾谷,所有人都慌了,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抽了什么风?
“肚子疼,茅厕、茅厕!”洛长安一张小脸都快拧巴到了一处,瞧着不似装的。
宋墨急了,“问你们话呢!回答!”
“在、在后面!”知道了洛长安的身份,当铺的掌柜哪敢怠慢,紧赶着领了洛长安去后院。
推开茅厕的门,洛长安音色慌张的吩咐,“除了吾谷,谁也不许靠近!”
“是!”吾谷应声。
手一挥,丞相府众守卫快速近前,将内外团团包围。
不只是茅厕,而是整个后院!
“公子?”待人都被挡在了外头,吾谷才小声的开口。
洛长安从茅房里探出个头来,“都挡住了?”
“是!”吾谷点头,“出来吧!”
洛长安掩着鼻子,冲着吾谷竖了竖大拇指。
不愧是自小就跟着她的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公子是怀疑什么吗?”吾谷不明白,人都要走了,怎么又折回来了呢?
洛长安一伸手,指缝里夹着一枚白玉珠,“羊脂白玉珠,呵……成色极好,触手生温,这可不是一般的货色,结果出现在这偏远的当铺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公子……顺的?
”吾谷抿唇。
洛长安面色微紧,“一时手痒。”
吾谷咽了口口水,若是让相爷知道,相爷又要生气了。
在洛川河那里,最不能听到的一个字就是:偷!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连洛长安都不能提。
“前面我倒是瞧过了,没什么异常,这当铺不大,有问题的话,多半都在后院。”洛长安双手叉腰,“就这么个地方,有这么多贵重之物,你猜……是怎么来的?”
吾谷想了想,“要么是有人寄存的,要么就是走了偏门!”
“对!”洛长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铺门前还算干净,但是偏门那个位置,有很凌乱的车辙痕迹。”
吾谷由衷佩服,“公子真是慧眼如炬。”
“我爹教得好,出门在外,多个心眼多条路。”洛长安轻嗤,“知道我游手好闲吃不了苦,就开始往我手里塞东西,堵我的嘴,打发我回去,不是有鬼才怪!”
语罢,洛长安环顾四周,“你就近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地窖之类,尤其是那道偏门通过来的这条路。”
“是!”吾谷行礼,悄然招呼了两个人,开始在后院翻找。
洛长安也没闲着,左右打量着。
偏门那条路,铺着青石板,一旁堆砌着杂物,
一旁是间柴房,瞧着也没什么异常。
宋墨在外头喊了声,“长安,你怎么样?”
洛长安没吭声。
“王爷,且再等等。”吾谷高声应道。
如此,宋墨便不再多说,扭头望着略显担虑的尤巢和掌柜,“再等着吧!”
尤巢心头喟叹:真是个祖宗!
“公子,好像没什么异常。”吾谷进了柴房,都是些柴薪,院子里外头的杂货堆里,也都是些不中用的零碎。
洛长安指了指二楼的小阁楼,吾谷颔首,纵身一跃,从阁楼的窗户翻进去。
“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洛长安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用指关节轻叩着青石板。
声音有些沉闷,可见下面的实心的。
连个地窖都没有?
丞相府还有几个密道密室的,这乡野之地,老百姓为了贮存粮食或者干货,怎么可能连个地窖都不修?大大小小的,好歹修一个才是。
二楼的小阁楼是居住的地方,吾谷小心的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异常。
“公子。”吾谷落地,摇头。
洛长安蹲在地上,用小树枝戳着秋后的蚂蚱,极是无奈的撇嘴,“看样子,是我想太多。”
“公子,要不……先回去?”吾谷低声开口。
蚂蚱蹦跶了一下,兀的钻进了
青石板下的缝隙里。
“哎哎哎,给我抓回来!”洛长安恼然起身,“我还没玩够呢!”
随从赶紧去掀青石板,然则一个掀不动,旋即又招了一人。
“抓着再给我,我去上个茅房!”洛长安转身就走。
来了一趟后院,原就是为了上茅房,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她好歹得走走过场。
不过,等她出来的时候……
“吾谷?”洛长安捋直腰间的玉珏,双手叉腰的瞧着正在撬石板的随从,“他们早上没吃饭?”
吾谷也纳了闷了,这些随从都是相爷亲自指派的,不至于这么废物,这都上了两个人了,一前一后也没把青石板抬起来。
真是邪了门!
“我这……蚂蚱,还在吗?”洛长安垮着脸,极是不悦的问。
这么大动静,别说蚂蚱,老虎都要吓跑了。
“奴才去试试!”吾谷行礼,疾步上前。
洛长安立在原地,瞧着吾谷捋着袖子上前。
吾谷有几斤几两,洛长安是很清楚的,可是……
“公、公子!”吾谷苦着一张脸,“这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