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那老刘所述,这小姐不过十四五岁,不可能知道十几年前的事!
林墨在里面笑笑,“你不愿听我说倒也无妨,既是付了银钱的,那便问你想问的吧。”
老铁这才不安地坐下,递过了母亲的生辰八字,“我想……问,母亲,她这些日子病越发的重了,看了几个大夫都毫无办法了。母亲……她……能否过了这一关?”
林墨叹息,“你不让我提你的小女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小女儿的事不解决,你母亲的心病便好不了。”
老铁再次站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什么?!”
林墨在里面说道,“要想让你母亲好起来,如今真有一个好机会,你可要听听?”
老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心的困惑,“小姐请说。”
林墨说,“方才你也看见了,那受了伤的,是李家二公子。”
老铁惊愕不已。
“明日的这个时辰,京都府,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
……
当青宁郡主奄奄一息地被抬回永安王府时,焦头烂额的永安王一听说这半个时辰内发生的荒唐事,原本一直有些犹豫不决的心立刻凉了,咆哮道,“生
女枫婕不肖,祸及家族。今——自请断绝父女关系,此后此女不再姓齐,死生与齐家再无干系!”
齐青木看着大姐的狼狈模样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齐家幕僚立刻将文书盖上大印送到官府,又立即起草“自请去除封号”表书即刻送往宫内。
青宁郡主,哦不,现在叫李枫婕,被送往李太傅家。
李鹤琴尖叫着将女儿迎了进去,看着女儿被烧焦了的头发和带着些许焦痕的脸,大骂永安王无情无义。
“女儿,母亲定让人治好你。你不姓齐了也好,以后便姓李!看谁人再敢欺负你!”
“这个孽障害死我儿!怎能让她姓李?!”一个愤怒的声音咆哮而至。
“大哥——你说什么?!”李鹤琴见来人是自己的大哥,震威大将军李元博。
李元博悲痛地说,“刚刚廷尉军将堂儿送了回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廷尉军说,是你的好女儿教唆他去害人!”
“不,不,这不可能!大哥你看,婕儿她也受了伤,她的脸被烧成这样……您心疼心疼她。”
“你让我心疼你的女儿,谁又来心疼我的儿子?!你的好女儿竟然挑唆这群廷尉军们去火烧书
院,这才引火烧身。她这都是自找的!”
“不不,不是的!她从小天真善良,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不不,大哥,求你……求你让那老道再救救她,救救她!”
李元博逼近她,“上回你求我救她那条腿时,我便与你说过,千万千万不能与她再有往来,也更不能让她再靠近我李家半步!你听了吗?!”
李鹤琴大哭着跪下抱住他的腿,“大哥,她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虽大归靠着父亲和大哥的庇佑,可是她是我膝下唯一的血肉至亲,我怎么能看着她瘸了一条腿过下半辈子?!我怎么能与她断绝关系?!大哥!堂儿,堂儿的事我不知情,也不知为何婕儿会找上堂儿,定是她外面遇上了麻烦之事,才来找她二表哥帮忙的。自小堂儿就疼她……大哥,求求你,求你再救救她!”
李元博“哼”的一声甩开她的手,“你还要救她,你是想拖着李家一起死吗?!”
“不不……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救她,就会害了李家?!”
李元博冷酷地说,“你若执意要救她,我现在让人送你们母女到庄子上,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李鹤琴大惊,“不!到底为
什么呀大哥!你是连妹妹我也要舍弃了吗?不不,大哥,你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我们母女呀!不,我要去求父亲,父亲!”
李元博冷冷甩开她,大步跨了出去。
李鹤琴大哭,“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李家,从此再与你们母女二人毫无干系!你们对外,也不可再说姓李!”
李鹤琴如遭雷击,狂奔出去,“不不!我要去求父亲!”
门口有人拦住她,“鹤琴小姐!您不能出去!”
鹤琴大叫,“我要见父亲!去将我父亲请来!”
那人面无表情拦着她,“鹤琴小姐,大将军有令,您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吧。”
“不!不——”
……
李鹤琴母女被悄悄送到京都城郊外的庄子里。
看着女儿满头秀发被烧得乱七八糟,脸上的伤越来越发红,整个人也发起了高烧。
李鹤琴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等着父亲的到来。
她刚刚离开之前,让心腹的婆子想办法去通知了父亲,也不知父亲何时会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赶紧迎了出去,见是一个不认得的婆子,赶紧问,“是父亲来了吗?”
那婆子摇头,“不是。”
“那……那郎中呢?太医呢?!”
“也……也不是。”
“将我们母女两送到这庄上,连个郎中也不肯请,这是生生要逼死我们母女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