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高兴兴一趟差事,居然“赏”不出去!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拒“赏”的。
害得他挨了太子落挂,还连累太子亲自跑这一趟。
不过,看着太子脸上这欢欣鼓舞的笑,他怎么觉得太子是故意的?
只见楚瑜瑾朝林墨拱手深深鞠了一躬,正色说道,“多谢三姑娘援手之恩,昨晚一夜无梦,治愈了本宫多年恶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谨以此阿堵之物酬谢,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他示意三人打开手中盒子。
金光灿灿耀花人眼。
林墨笑眯眯,“太子深知我心,此物如此高雅,怎会是阿堵之物?”
她挥一挥手,发觉身旁无人,便朝外喊了一句,“吴妈妈,将这酬金收了。”
酬金嘛,自然是当之无愧的。
吴妈妈从偏厢房处小步赶来,见到太子脑子炸了一下。
她曾随林曲氏进过宫,面见过贵妃娘娘,曾远远见过太子。
若是寻常容貌便罢,如此惊天容颜,她就是瞥上一眼再难忘记。
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见……见过太子。”
林墨无语,“吴妈妈,将这酬金收入库房。日后这墨清院一应用度,都由我们自己负责。”
她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果然还是这种报酬,比被咬一口来得实惠多了。
吴妈妈目瞪口呆,这整整三盒黄金,只怕有百十斤吧?果然这三姑娘是有大本事的,这大腿,算是抱对了。
她也抱不动,便恭敬地说,“还请大人帮忙搬至库房,请跟老奴来。”
折希三人依言跟着吴妈妈去了。
楚瑜瑾这才一掀衣摆,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笑眯眯,“有件事,想请三姑娘帮个忙。这酬金嘛,自然好说。”
林墨挑眉,“按劳取酬之事,本姑娘甚是乐意。”
楚瑜瑾说,“过些日子是万寿节。我听闻姑娘擅琴,想请姑娘进宫献曲一首。”
林墨“咦”了一声,“静雅书院里竟也有你的眼线,果然不愧是太子。”
楚瑜瑾笑,“本宫并不是在窥探姑娘行踪。而是……原本我是想请秦夫子进宫献曲的,可是她向我推荐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三姑娘的琴艺也是十分了得。”
林墨撑着脸颊,“你让我进宫,恐怕不只是为了献曲如此简单吧?”
“姑娘玲珑心思,我便实言相告。”楚瑜瑾问,“若无法告知一个人的真实生辰八字,姑娘能否看出他的
命格?”
林墨摇头,“若只是命劫外显可以看出,但是命格乃关乎一个人一生的气运,若无八字,怎能单凭面相看出?”
楚瑜瑾又问,“若只是单单看此人之命格是否与我是否有关联呢?”
林墨眸中闪出精光,“你已知晓是谁人借走了你的命格?”
楚瑜瑾摇头,“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林墨思考,“若是一般人的生辰八字,你要查实并不困难。难道你怀疑的是……?”
她瞪大了眼睛。
楚瑜瑾苦笑一声,“我现下不好下定论。只是万寿节当日还有其他几个怀疑对象,也会赴宴。是以此事就拜托你了。”
林墨好整以暇,“此事我得考虑考虑。”
……
那边的紫莎和蓝叶送着玫娘与姣姣一起去了问斋,吴妈妈一心替林墨办好差,亲自跟了马车过去问斋后院打点。
到那里一看,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三小姐说那里什么都没有,她以为是谦词,没想到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甭说幔帐细软,就连锅碗瓢盆、铺盖被子这种基本的东西都没有。
想想自己之前一直疑心有关三姑娘的神通,再想了想今日亲眼看到太子送上的天价酬金,她二
话不说,亲自出门去采买了。虽说没有带什么银钱在身上,但就凭着她这张老脸,在常来常往的那几家铺子,还是能赊得上账的。
看了看天色,不过刚过酉时正,墨清院的晚膳也已都安排下去了,她也便不心急,慢慢在路上走着。
在一家老熟铺子里订好了锅碗瓢盆,嘱咐他们即刻将东西送到问斋之后,吴妈妈走出来迎面却碰上了林府的另外两个婆子。
“哎哟,吴妈妈,可有几日没见了?听说您是到了墨清苑攀高枝儿去了?”外间的粗使婆子向来牙尖嘴利,有些刻薄。
吴妈妈没有心思同她们多搭理,只板着脸点点头。
“吴妈妈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我们可就赶不上啰。”另外一个婆子阴阳怪气的说。
前一个婆子挽着吴妈妈的手臂,状似好奇地打听八卦,“唉吴妈妈,听说墨清院这几日角门经常大开接待男客?可有此事?”
吴妈妈训斥道,“可别胡说!”
“哎哟,吴妈妈,你还装什么装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有哪个不知你到了墨清院是想替主母报仇来着?何况这三小姐自回到府上,你的嘴里可从来没听出什么好话来。”
吴妈妈越
发惶恐,急着摆脱他们,“你们可别再胡说了,墨清院里什么都没发生,三姑娘也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