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该去吗！你再不去，宴南修就成别人的了！走，马上给我去找宴南修！”
陶丽绮伸手，大力扯殷宛央的胳膊。
殷宛央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下，又被陶丽绮扯痛了，脾气一下出来了，大声地：“我不去！我永远都不会去，我要靠自己！”
陶丽绮狠狠一耳光扇到殷宛央脸上：“我真是白养你了！早知道，就不要把你弄来养！”
“你说什么？”殷宛央怀疑地盯着陶丽绮。
陶丽绮自觉失言：“我是说，我是说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到宴家来，让你享福，应该把你留给你那个没出息的爸爸，反正你们都贱，喜欢过那种底层人的生活。”
被骂了“贱”，“喜欢底层人生活”，殷宛央的心寒到了底。
她冷冷地看着陶丽绮：
“你喜欢什么生活，今后就自己去追求。
我们可以找个律师，确定一下每个月给你的赡养费。
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固定的赡养费，按照约定一月去看望你几次。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这是殷宛央第二次提出要跟自己了断关系，陶丽绮慌了。
再逼下去，殷宛央可能真的会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那样一来，自己这些年的利用殷宛央来攀上豪门的计划不是要落空了吗！
不能继续强硬了，得改变策略。
为了钱，陶丽绮是能屈能伸的。
她马上改变了态度：
“宛央，对不起，刚刚妈妈是太着急了，不该打你，也不该口不择言。
实在是钱荷珊给我发了宴南修跟别的女人的照片，他们都一起在酒店开房了，我被刺激了。
我想着，你为宴南修付出了几年的青春，最后一无所有，我也不甘心啊。”
无论陶丽绮怎么说，殷宛央已经凉了心：“没什么不甘心的，这几年，也没少花宴南修的钱，也算是各取所需。结束就结束吧。”
陶丽绮又变了脸，努力克制，想到今天这个情形，再说下去，也讨不到好，勉强挤出个好脸色：“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殷宛央看着门关上，蹲下身去，继续从垃圾桶里捡纸片。
司希彦打来视频的时候，殷宛央还在整理纸片，拼凑设计图。
“你在拼什么？拼图？”
司希彦疑惑地问。
殷宛央把镜头切换，凑近：“我明天要交设计图，但画好的设计图被人撕成了碎片。”
说着话，她眼圈一红。
司希彦马上就锁定了目标：“你妈撕的？”
殷宛央把手机搁到桌子上，用东西支撑着，点了点头，目光盯着桌面，手上不停地拼凑着碎片。
司希彦顿时窝火：“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觉得我不争气，整天画这些也没什么用，也不能给她赚大钱，让她享受荣华富贵，有源源不断的钱给她挥霍。”
殷宛央心头凉薄地说。
“真是……”
司希彦想开骂，可考虑到陶丽绮是殷宛央的妈妈，他只能努力克制，“你说明天就要交设计图？你弄得出来吗？我去帮你拼？”
“你自己都那么忙，算了吧。”殷宛央不想给司希彦增加负担。
司希彦听出殷宛央还是需要他的：“没关系，我今晚也没什么事了，我晚点过去帮你……不然，我让我妈喊几个佣人过去帮你？”
“不用吧……”
“就这样，你不是赶时间嘛。”
“人多手杂，要是弄丢了纸片，反而麻烦。”
“那就等我吧。”
司希彦不由分说，挂断了视频。
因为专心拼着设计图，殷宛央也没有注意时间流逝，敲门声响，她过去开门，司希彦站在门外，她止不住说：“你这么快？”
“我挂了视频马上就出发了。”
司希彦看着殷宛央因为看到他变亮的眼睛，觉得自己推了一个商业活动赶来，是值得的。
殷宛央把他让进来，两人抓紧时间，一起拼碎片。
先拼好了一张，殷宛央看着重新描画，司希彦便帮她拼第二张。
为了避免打断殷宛央的思路，司希彦没有找她讲话，而是专心替她拼凑着。
宴南修处理了一些公司事务，迟迟不见动静，给陶丽绮打电话：“让你办的事办成了吗？”
陶丽绮在那边支支吾吾：“我……她……哦，宛央今天说要忙，明天客户要东西，她得赶出来，今天怕是没空了。”
“客户？什么客户？”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设计什么东西。”
“你怎么不问清楚！”
“我……”
“行了！她答应来了吗？今天不空不是还有明天，后天……你没跟她说个时间吗？”
“……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大，我有点管不住了。”
“意思就是说，事情你没办成？”
“……我明天等她把客户打发了再试试。”
“行了，不用你了！”
宴南修阴着脸挂断电话。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徘徊了两圈，又坐下去。
他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