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呢,这般高兴?”
夏拓的声音忽然从夏子谊身后响起,惹得他脊背一凉,连忙蹲下去继续扎马步。
“大伯您回来啦。”
“哼。”
夏拓轻哼一声,随即看向夏晚棠,严肃的脸色顿时温和了下来。
“阿棠也来了,可用过早膳了?”
“回爹爹的话,女儿已经吃过了,便来这里陪三哥哥习武。”夏晚棠笑语晏晏,娇俏的模样顿时惹得夏拓满心温柔。
对于这个女儿,夏拓自是欣喜又自豪,又心疼,每次见着她,心便软的一塌糊涂,说话都忍不住轻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夏拓点点头,见她穿的单薄,身上的大氅都没披着,连忙吩咐一旁的银杏,“银杏,你去将姑娘的大氅拿过来,这么冷的天,怎的不好好爱惜自己。”
“是。”银杏笑盈盈的转身去拿大氅。
“阿爹我不冷,里面穿的不少呢。”
夏晚棠身上一袭蓝色简约长裙,广袖上绣着浅粉色的花,细腰盈盈一握,乌黑的秀发盘起,只别了一只简单的翠玉簪子,皮肤白皙,唇色殷红,未施粉黛,气色其实已然不错。
许是最近总是昏迷,虽补着身子,但却依旧在销售下去。
家里的人瞧见她这般,总觉得忧心。
“大伯说的不错,大妹妹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以后大氅得让银杏随身带着才好。”
夏子谊在身后说着,表示一脸认同夏拓的话。
夏拓回头看了他一眼,满意点头,“你三哥哥说的对。”
“我晓得了。”夏晚棠无奈表示人命。
……
银杏很快便将大氅拿过来,夏拓接过去,套在夏晚棠的身上,系好,瞧着甚是满意。
“如此才暖和。”
夏晚棠笑着扯了扯大氅。
夏拓随即看向身后脚都已经发抖的夏子谊,总算大发慈悲,“你也先坐下休息一炷香时间吧。”
话说一半,夏子谊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夏拓继续开口道:“一炷香后,我同你练练。”
夏子谊的脸顿时垮到了地上。
“大伯,您还是饶了我吧!”他实在不是习武的料啊,跟大伯练,他怕自己的小命还不够他锤的!
夏晚棠掩嘴偷笑,对上他那双求助的眼神。
只见夏子谊双手合十的对着夏晚棠,一脸苦逼相。
瞧他这般模样,夏晚棠自是忍不住“出手相救”了。
“爹爹,都说读书习武都许循序渐进才行,阿兄如今刚刚会试结束没几日,不若今日便先就这样,等明日爹爹再同三哥哥好好练练?”
夏晚棠这般说着,夏拓自然一口答应。
“既然你妹妹都替你求情了,那今日你便陪你妹妹说说话,等明日一早我再训你。”
夏拓说完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夏晚棠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
夏拓离开之后,夏子谊彻底松了口气。
“不对,大妹妹,你刚刚让大伯明日再训我,那我不是明日依旧躲不掉?”
“但你今日躲掉了,不是么?”
夏晚棠喝着银杏替她泡的红枣糖水,补血用。
“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终归是躲了一次。
夏子谊整个人瘫在那里,“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月以后吧,到时候你们放榜之后便是殿试,殿试之后,朝廷自然会为你们安排当值,到时候爹爹自然没理由再拉着你习武了。”
夏晚棠这般说着。
夏子谊:“你这话说了同没说有啥区别。”
他叹息一声,直接认命。
练武就练武呗,打不了,他把二妹妹也拉上,有难同当嘛!
夏晚月:……你不要过来啊!!
……
四方馆,大祁接待使臣之地,以接待东西南北四方外族使臣而设,属鸿胪寺管辖。
“将军,小的安排在京城的探子传来消息,说云麾将军在被许给大祁太子之前,曾同六皇子萧宗发生龃龉,被他算计,差一点便被他得逞;可惜最后被云麾将军拆穿,还被大祁皇帝责罚。”
“之后大祁皇帝便替云麾将军和太子赐婚,但有小道消息说,大祁皇帝虽本就有意向在几个贵女之间选择一个当太子储妃,但云麾将军却是大祁太子亲口向皇帝要求赐的婚,闭不过这二人之间密谋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只知道大祁太子曾经在那段时间回过京城。”
一个侍卫快步进门,同阿史那鹤邬禀报着。
这几日他们进京之后未免大祁盯梢,一直未曾联系埋伏在大祁的的探子,今日一早才稍稍联系了一下,便得到了这些消息。
自然,他们最近也在百姓间打探了一下,虽过去许久,但此事还是比较好打探到的。
“且属下还听大祁的百姓说了一件事,便是这镇国公夏尚因为此事暴怒,提着枪直接便闯入了那六皇子府中将其打了一顿,但大祁皇帝对他的处置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罚俸三月,闭门思过半月,这位六皇子身上的伤,大抵都是他伤的。”
这其中便能看出对大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