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夏晚月先是一愣,随后一惊,连忙朝着外面跑去。
“来人,我大伯父大伯母可在府中?”
她直接抓住一个下人问道。
“回二姑娘的话,都不在。”
“那便快派人去找,找到了让他们去六皇子府,便说大姐姐受伤,老爷子提枪杀进六皇子府了!”
大姐姐上一次因萧宗算计受了伤,事情过去太久,阿翁回来的也晚,尚且能忍。
今日大姐姐尚在昏迷,战场上的伤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如今却伤上加伤甚至更甚,阿翁如何忍得住!
大姑娘的事情府中下人自然也是了解不少,但忽然听到也是一愣。
夏晚月见他还呆愣着,当即加重了声音,“还不快去!”
说完自己也朝着外面追了出去。
大姐姐,若是你此刻醒着,你是会帮着阿翁,还是阻止阿翁呢?
阿月猜不到,但若受伤的人是阿月抑或是我们任何一人,大姐姐定也会同阿月此时心中想的一样。
即便赔上国公府一切恩赏,也定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至于陛下那边,镇国公府三代镇守边关,忠于朝廷,即便阿翁当真打了六皇子,只要别打死,最多恐怕也不过就是罚个闭门思过,俸禄半年罢了。
……
“萧宗那厮人呢,给我出来送死!”
六皇子府,萧宗好不容易送完高公公,人还没转身,夏尚便已经提枪闯了进来。
他的身侧侍卫倒地哀嚎,不过一招便已然让他们失了武力,剩下一些侍卫将其包围,却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你就是萧宗。”
夏尚站在院中,看他那苍白了连和脸上那条可怖的伤痕,心中倒是满意了些。
好歹,那丫头现实中也没吃大亏,不愧是他镇国公府的大姑娘,倒是没给他丢人!
萧宗脸色铁青,在管家搀扶下走出来,忍着怒意。
“夏老国公,你此番忽然打上我皇子府是为何意?”
夏尚冷哼一声,“你还敢问是何意?你把我夏家宝贝伤成那样,竟还敢在这装傻,看枪。”
话落,他也不管对方想说什么,一杆银枪凌厉,破空而来,猛地便朝着他面门而去。
夏尚战场杀伐几十年,单靠这一杆凶狠霸道,力拔山河的长枪闻名敌军,长枪未出,敌军便已从马落,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他九尺之内。
萧宗狼狈躲避,身上原本就有些裂开的伤口顿时裂的更深,血色渗透蓝色长衫,瞧着倒是吓人。
他又哪里想到夏尚竟当真敢同他动手,敢枪枪都要他的命!
“夏尚,尔敢!”
萧宗一把夺过一旁侍卫手中武器猛地接住那一枪,连退数步,堪堪止住,顿时口中鲜血溢出,只觉得两只手臂都被震的几乎脱力。
他连夏晚棠都打不过,又如何可能是夏尚的对手。
只听夏尚冷笑一声,银枪翻转,抬脚猛地朝着萧宗胸口而去,竟直接将他重新踹紧了厅内。
“殿下!”
养四原本在后院疗伤,听到外面声响伤口甚至未曾包好便快步跑出,刚出来便见萧宗重重落地,又见夏尚提枪而入,当即拔剑便朝他攻去。
“哼!”
夏尚冷哼一声,对萧宗他或许还得手下留情半分留他一命,但对一个区区侍卫,自是无需客气。
枪身呼啸,不过一枪,却凌厉杀意漫天,直直没入他的肩胛骨,红缨旋转,枪尖在他肩胛骨内破开,不过一记,便废了他的一只手。
夏尚可是记得清楚着,就是眼前这位六皇子身边的侍卫首领,亲手将那一碗碗的毒药送到阿棠面前,看着她喝下,最终殒命。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死不足惜。
他快速拔抢,刚准备再次出手,身后传来急匆匆一声。
“父亲。”
夏尚一顿,抿唇,心中怒意稍稍收回,也快速冷静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身侧倒了一地之人,还有那已然被吓傻的管家,冷哼一声。
“你该庆幸自己好歹是个皇子,但也请你记住,只要我夏家还守卫着这大祁,那个位置,便轮不到你这般心怀叵测,满心算计之人来做。”
“我父亲说的不错,你这般将百姓视为草芥之人,又怎配为帝!”
江令仪先一步赶到,抬手扶住夏尚,“父亲,您身上的伤还未好,别为了这种人伤到了自己,不值当。”
她捏着拳,若非还余一些理智,她恐怕也得出手。
就像夏尚说的一样,萧宗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是帝王的儿子,代表的是皇家的面子。
若只是打了他,陛下那边或许还好交代,最多也就罚一罚,意思一下,但若当真要了萧宗的命,那满朝的言官,还有那些本就想夺夏家手中兵权的文官武将,可不是吃素的。
若是保护好阿棠,夏家的权柄,便决不能丢。
以往,阿翁甚至想过交出兵权,夏家陆续退出朝堂边缘化以保夏家满门平安,但阿棠的事情过后,如此心思,别彻底歇了。
……
萧宗在管家搀扶下吃力起身,耳边充斥着夏尚刚刚的话,脸色青黑,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