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侍卫:“此事如今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此事恐怕已经传到陛下耳中了。”自然也包括六皇子殿下南风馆分流后杀人一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养四冷着脸,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可是有何要事?”
萧宗看着养四,这个两世都忠心耿耿的下属,却是第一次见他脸上出现这般表情。
养四转身回到萧宗面前,“殿下……”
他将侍卫说的话叙述了一遍,看着萧宗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至极,直接拔下一旁的长剑断了地上那两个奴才的命,却依旧不解气。
“夏晚棠!好,你很好……哈哈哈哈……朕早晚有一日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跪在朕的脚下摇尾乞怜,苟且度日!”
养四快速吩咐人将这二人的尸体处理了。
看护殿下不利,死有余辜!
这件事自然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震怒,在御书房发了一通大火。
“这个逆子!前脚刚犯了错被朕禁足在府,他倒好,不好好在府中闭门思过,又给朕惹出如此麻烦!”
“他跑去那般肮脏之地,还敢杀人!来人,他既然找死,那朕也无需饶他,直接将他关入刑部大佬,择日问斩!”
“陛下!”
高公公当即被吓得跪在地上,“陛下,从未有过皇子被斩首的先例啊!若开此例,倒是定会人心惶惶的!”
“朕看百姓定会大快人心。”
皇帝冷哼,丝毫没改变念头的想法。
高公公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陛下,杨美人这会儿在殿外跪着。”
一个小太监进来同高闻禀报,高闻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皇帝。
“让她跪着,另传朕旨意,将六皇子压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他既不愿在府中好好闭门思过,那便给朕到刑部大牢里面去好好思过!没朕的允许,谁也不许探望!”
皇帝最终还是放下了杀皇子的心思,虽不喜,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便只能将其丢进牢里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如此却也算是开了皇子入牢房的先例。
但他心中却也明白,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废了。
即便他从未想过将皇位传与他。
在皇帝心中,能够坐上他如今这把椅子之人,便只有他妻子生的孩子,太子萧承衍。
处置传到夏晚棠耳中之事,她正被夏晚星拉着陪她在院中蹴鞠,说是练好了,便要上场给她赢个彩头回来。
“你先自己练一会儿。”
夏晚棠抬手抚了抚夏晚星的鬓角,转身同夏子晋走到亭中坐下。
夏子晋单刀直入,“我刚从宫中跟陛下复命回来,出来的时候这件事才传到宫中,我便听了一会儿。”
“陛下盛怒,本想直接杀了那萧宗,只不过最终还是心软了。”
“虎毒不食子,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杀了才奇怪,若开了先例,底下是妃子皇子恐怕都得怕了这父皇了。”皇帝还没这般心狠手辣。
夏晚棠替他倒了被茶水放到他面前,夏子晋端起一口喝下。
“你说的对,不过此事实在解气;但是!”
夏子晋忽然变得一脸严肃,“阿棠,阿兄不反对你自己报仇,但如此危险的事情,你怎能只带一个陆明朗呢!”
只要是想想,他都觉得害怕。
若妹妹出了什么事,他如何跟远在边城的爹娘交代!
“哎呀,这不是你不在家中么。”
夏阙和夏子晋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在城郊军营,一月里也就休沐抑或进宫禀报的时候才能回来,她总不至于去军中找人吧。
公器私用,阿娘回来定是要训她的。
“那你也可以带上其他人,多带几人保护你自己才好。”
夏子晋觉得她根本没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阿兄,就皇子府那样的地方,你多带人反倒容易被察觉,人少才安全;而且我在梦中对他们的布防和布局都一清二楚,不会有事。”
“那也……”
夏子晋还想说什么,夏晚棠的小脸却忽然变得异常严肃。
“阿兄,其实此次你回来,我有一件很重要之事要同你说。”
夏晚棠将床板下面密道之事都说了,“而且我离开密道之后观察了一下,密道的出口,距离你们京郊军营,不过十几里的路,且是在高地,可以很轻易的观察你们军营响动,抑或让你们军中的叛徒轻而易举的便进入城内。”
恐怕上一世他能登基,这密道起了大作用。
“还有一件事,这密道几乎有半个王府那般大,里面堆了不少武器,但应该不是陆明朗爹娘负责押送那一批,此外,里面还有不少金银财宝,几乎堆成了金山一般。”这些她以后总会找机会通通搬走。
这么多金银财宝,也不知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得来的!
至于陆明朗说的那一批箱子,听说有几百个大箱子,且不止押送了一次。
江南山多,盗匪山寨也有不少;她怀疑,应当是藏在深山当中了,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给点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