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了凝聚力,所以这一路上就顺遂了很多。
韩丁的指令只需要传达给花圃,花圃就能带着众人很好的执行。
这样一来,韩丁省心,花圃也加强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力。
本来这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可侯府那边出了岔子。
大概是看不惯花圃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够统御上百人的队伍,所以就有人过来警告花圃了。
来人是侯府长孙媳,寇氏。
寇氏刚刚嫁进侯府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侯府就出事了。
一般来说,只要侯府放人,写个放妻书,寇氏就可以回到娘家再嫁。
但是寇氏的娘家,是那种特别迂腐的家庭,觉得女人嫁出去了,就不是自己家人了,所以寇氏只能呆在侯府这条即将沉默的船上,哪儿都去不了。
也因为结婚两年多没有孩子,她在婆家挺抬不起头来的。
所以就特别的听婆婆的话,也就是特别听曾经的镇山候夫人的话。
这位镇山候夫人,是继室,出身也不怎么高,所以有点小鼻子小眼的。
当初花圃不顾危险,去镇山候的府邸,专程提醒他们早做准备的时候,这位继室夫人那叫一个冷嘲热讽。
后来验证了花圃说的话,她还是觉得花圃那只是侥幸罢了,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比男人还精明还能干?
所以,这位镇山候夫人对花圃那是一百个看不惯。
当然了,侯府女眷就没有几个能看的惯的。
于是,这位镇山候夫人就想找花圃的麻烦,但是她又自恃身份,不想纡尊降贵的去刁难花圃,就指派了自己的儿媳妇去找花圃的麻烦。
这不,寇氏来了。
“小圃妹妹,近来可好?”寇氏一来,就笑着打招呼。
“大少奶奶有何吩咐?”花圃反问。
“这不没事,找你说说话。”寇氏左右打量了一下,坐在了花圃的对面,看着花圃手里忙个不停,说道:“妹妹这是做什么呢?”
“哦,打一些草鞋罢了。路难走,鞋底磨损的快,套上草鞋可以减缓磨损,也可以达到减震的目的。”花圃随口回答。
“妹妹懂得倒是多。”寇氏笑眯眯的说道:“女孩子家家的,懂这些也确实够辛苦的。”
“所以,大少奶奶有何指教呢?”花圃继续问道。
“指教谈不上,就是想跟小圃妹妹说句知心话。我们都是女人,我懂。你这么拼,无非是为了父亲和兄长。可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你这么往前冲,让别人如何看待你的父兄?我也是为你好,你毕竟还没有及笄,将来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你这个性子,好男人怎么敢娶呢?”寇氏一副苦口婆心为你好的样子。
花圃直接给气笑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回怼了过去:“大少奶奶说的有道理。所以,镇南侯府的男丁都被斩杀之后,你们打算躲到谁的背后呢?是躲到三岁的小侄子身后?还是躲到已经八旬的老夫人身后?”
“我……”寇氏一下子噎住了。
“大少奶奶,侯府已经没了。咱们现在都一样,都是罪犯的身份,而且是一辈子贴在身上洗刷不掉的。嫁人?我压根都没想过。就算是出嫁,能嫁给什么人?同样身为罪犯,谁瞧不起谁呢?”花圃继续怼:“再者说了,我父兄乐意让我出人头地做领袖,别人好像也管不着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都是姓花的,你这么做,也是丢了侯府的脸面!”寇氏不笑了,一脸的不高兴。
“脸面?请问大少奶奶您还有什么脸面啊?你之所以现在安安全全的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是因为我带领了上百人,守护了你的安全。没有我带着人日夜巡逻,清除危险,清清白白的大少奶奶您呢,估计指不定哪个晚上,就被黑匣子拖进了山沟沟里。这一晚上过去,清白不清白的,谁知道呢?”花圃怼到寇氏的三寸上了,寇氏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你信口雌黄!”寇氏急了,腾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我跟你说不通。”
“确实是说不通。夏虫不可语冰,大少奶奶如果不信的话,不如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带领的人,将巡视地盘缩小一半,我们只巡视我们自己的地盘,至于侯府那边,就请自求多福。如何啊?”花圃抬高声音说道。
“你!”寇氏气的浑身发抖。
花圃给了她一个白眼,冷笑着说道:“我看在老夫人的面上,不去跟你们计较,不是怕了你们,只不过是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所以我顺带着把你们也纳入了保护范围之内。但是别把这个事情当应该!我们家,不欠你们的!相反,是你们侯府欠了我们大家!要不是因为镇山候,我们这些人家,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就是就是!脸皮真厚!竟然还敢过来大放厥词!”
“要不是因为侯府,我家儿子就该娶妻生子了,现在好了,都被毁了!侯府的光没沾上,倒霉事儿一点不落下!没找你们算账,是看在同一个祖宗的份上!再来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讥讽的话语越来越多,周围不少人都站出来挺花圃,寇氏只能双手掩面,转身狼狈逃走了。
“丢人现眼!”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