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广海对最后这句话充耳不闻。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花圃,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我们的合作,永远有效!”
花圃自嘲的笑了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终于见到了宋粟粟。
宋粟粟坐在病房的沙发上,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夜色。
虽然花圃没有看到她的脸,却依然猜到了她此时略带苍白的脸色。
“对不起。”花圃这一句迟来的道歉,让宋粟粟的后背僵硬了片刻。
“各为其主,没什么对不起的。”宋粟粟强忍着哭泣的冲动,开口说道:“从此,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花圃听到这句话,心口就是狠狠一痛。
仿佛一颗心,瞬间被人撕裂!
她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粟粟……”花圃颤抖着开口:“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你,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那么做,真的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按照翟元九命令的去做,我就会死!我不想死!”
“所以你就伤害我?”宋粟粟反问。
虽然她一直背对着花圃,可她已经泪流满面。
闺蜜决裂,她也很受伤,她也很痛苦啊!
“对不起。”花圃艰难的裂开了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真的对不起。”
“你伤害了我,也帮了我。所以,我们俩之间,一笔勾销了。”宋粟粟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也没办法,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再也没办法去相信你了。”
花圃点点头。
泪水伴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洒落。
“我知道,我懂。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花圃仰头看天,想把泪水逼回去,然而却让泪水流的更凶:“在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我瞒着你,不是因为我想做什么,恰恰是因为我不想做什么。我怕你受惊,我怕你动了胎气……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粟粟,你要好好的,你跟孩子都要好好的。”
宋粟粟不再说话。
花圃也已经无话可说。
“那我走了。”花圃恋恋不舍的看着宋粟粟的背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花圃一走,宋粟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吓的医生护士差点魂儿都飞了。
还好,这次没有引发强烈宫缩。
到了晚上,战勋结束工作,来到医院陪着宋粟粟。
“粟粟,胃口是不是不好?我让家里厨师再重新给你做一份。”战勋看到晚餐几乎没怎么动,顿时心疼坏了。
“不用,我没胃口。”宋粟粟低声回答。
“好了,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呢!”战勋温柔的扶着宋粟粟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见她,所以我把她调到了西南区任职。往后,大概率她是不会回来了。”
宋粟粟的身体猛然一僵;“什么?你把她调走了?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你啊。”战勋回答:“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想见到她,那我就让你见不到她!”
“我……”宋粟粟瞬间语塞。
她哪里是不想见到花圃?
她只是不想被人提醒自己被亲密的人背叛而已!
宋粟粟颓然转开了视线,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她说,她不得不按照翟元九命令去做,是因为她不去做,就会死。这是真的吗?”
战勋轻叹一声,说道:“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粟粟,你知道翟元九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不仅仅是他明面上的那些身份,也不仅仅是那个黑暗天使组织首领。他本身还是一个禁药的狂热研究者,他的客户基本上都是那些大财阀,要么是延长寿命,要么是抗排异,要么是刺激人体潜能,提前燃烧生命。总之,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他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病娇。”
“他除了在漂亮国安插了数不清的棋子和钉子,还在夏国以及其他国家和地区安插了不少的暗桩。你猜,他是用什么手段去控制这些钉子,棋子和暗桩的?是毒药和心脏纳米炸弹!”
“花圃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继父曾经对她有过禽兽的念头和行为?那天,她几乎无力反抗的时候,翟元九的属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帮她摆脱掉了困境,条件是服下翟元九提供的毒药,从此为他所驱策。”
“花圃已经走投无路,所以她别无选择。她成为了翟元九埋在夏国的棋子,也默默接受翟元九提供的帮助,有金钱帮助,有人脉帮助,等等等等。服了毒药的人,每个月都要按时服用解药,否则会死。”
宋粟粟一把抓住了战勋的手腕,急切的说道:“什么?这是什么毒药,怎么这么霸道?那花圃呢?她身上的毒药呢?她现在背叛了翟元九,她岂不是就再也拿不到翟元九的解药了?花圃是不是会死?”
虽然花圃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去关心花圃。
情不自禁。
战勋安抚的拍拍宋粟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