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养伤,他们见不着我,会有多方猜测。估计他们家的女眷会想法子来上门拜访你,想从你这里打听一点消息,你也别见她们。”
“咱们越是这样,那些人拿不准咱们要干什么,手里有什么底牌,还有些忌惮。”
“若是太快太急了,反而显得咱们急迫没有底气的样子,反而让人轻看了。”
“咱们也趁机悠悠闲闲的过几日舒坦日子,不然等忙起来,就没这样的清闲时光了。”
傅知易不紧不慢的交代。
路蓁蓁表示明白,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先苟一苟,低调发育一下嘛,她懂。
想当年吃鸡,她都是这么苟到决赛圈的。
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当下拍拍胸脯:“你放心,苟,呃,低调,低调我懂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她已经吩咐叶嬷嬷,在本地仆妇面前高调宣扬了一把,那个,就有些尴尬了。
期期艾艾的看向傅知易:“那什么,我让叶嬷嬷——”
傅知易拍拍她的手,认真的道:“无碍!你吩咐得很对!咱们低调归低调,可你本就是有封号的县主,若是太过低调,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让人轻看了。”
“就该这样,那才正常呢!更何况,你是不知道,南越县里多有商人,家中豪富,这些人家远离京城,不用那么谨慎,家中的女眷吃喝用度皆富贵至极。而一般能来南越做县令的,也算是被贬或是家中并无什么势力之人。”
“这些人来此地做官,家中女眷虽然是官眷,吃穿用度眼界有些还不如本地商户家的女眷,多得不到什么尊重。你提前让叶嬷嬷这样做正好,也让她们见识见识京城贵女的风范才好呢。”
说完又冷笑一声:“你可知前一任县令,就是来此地上任后,被当地那些豪商的豪阔给刺激到了,又被有心人唆使,才一门心思的捞钱,然后又被撺掇着把钱都砸到这县衙后院和这花园上了。”
“最后,权财两空,还被贬到西北一个偏远小县去了。可在这些本地同僚口中,前一任那就是自己没本事,还胡作非为,不听劝,自寻死路呢——”
路蓁蓁瞠目结舌,不是,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虽然但是,她也不得不说,前一任真是个傻x,这脑子,还是别当官了。
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不过这些本地官吏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都知道官场脏,没想到这么脏啊。
“所以,这南越能信任的只有你我夫妻二人!而能放心用的也只有咱们带来的人。至于其他人,既要用,也要防。可别傻乎乎的,听人家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身契捏在手里的人,才能放心用呢!那是因为身家性命都在咱们手里,翻不出手掌心去。”
“至于其他人,因利合,也能因利散,能有一时之用,也就是了。”
路蓁蓁吞了吞口水,抓住了傅知易的手:“你放心!不管别人如何,咱们夫妻总是一体的!”
傅知易含笑反手握住了路蓁蓁的手:“那是自然!”
想了想,带着几分歉疚的看着路蓁蓁:“若是在京城,其实倒不用你费这些心神,如今反而要辛苦你了。”
路蓁蓁摇摇头:“咱们夫妻同心,共同进步才能走得更远。不然我老是躲在你们的背后,被你们保护,岂不是就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一点风雨了?”
“如今这样,咱们有事有商有量的,你护着我,我也能帮上你,我心里才高兴呢!那说明你心里,我不仅是你要呵护的,还是你能信任,能依靠的人!我很高兴,真的!”
傅知易眼神炙热的看着路蓁蓁半日,无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激荡和喜悦。
最终,他只是轻轻的举起路蓁蓁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嘴角微微上翘:“能让夫人这般高兴,是为夫的荣幸!”
果然如傅知易所料,第二日,全县衙上下就要给傅知易接风。
这次傅知易没有推辞。
接风宴摆在了南越县城最大的杨福记酒楼。
据说这家酒楼的大厨祖上也是御厨,后来告老还乡后,就开了这家酒楼。
一时间真是宾客云来,生意兴隆得很。
在南越县城已经开了快有三十来年了,算是老字号了。
杨福记的酒楼不仅南越本地菜做得极好,还因为是御厨的缘故,也有几道拿手的京城和其他地方的名菜。
所以接待外地宾客,大家首选的都是杨福记。
杨福记头一天就得了通知,不接待外客,只安心拿出所有的本事来,晚上接待县太爷。
接风宴是晚上,刚下值,傅知易就换了常服,带着一干长随,坐这轿子,被人围随着到了杨福记酒楼。
县尉、主簿,凡是县衙里略有几分头脸的,都早就守在门口等着了。
旁边还有一群南越县的乡绅名流,或者举人之类的,也都一并跟着这些人后头等着。
看到傅知易的轿子过来,大家立刻打起了精神来。
就看到傅知易的轿子前后围随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一看就身手不凡的样子。
再看傅知易的官轿停下,人从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