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这个消息飞马送往谅山府,让统帅部来决定如何应对。
另一方面,夏国相带着残兵败将一口气退到了香罗甸,但香罗甸也被他自己烧成了一片废墟,只好接着往后撤,从云南退出去,一直退到了川南地区。这才迎面碰上了吴三桂派来寻找他们的传令兵。
夏国相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索性大方承认了算了,他自己脱去上衣,捆上木柴,上演一出负荆请罪,跟着传令兵一起,火速赶往吴三桂的营地。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小婿有罪,请岳父大人责罚。”天刚蒙蒙亮,吴三桂还在大帐里熟睡,这是他连日来难得睡的一个安稳觉。清军的绞杀战略执行得很不错,目前各个敌对势力基本上已经从四川退出。
比如南明军,基本上已经龟缩到了贵州,夔东十三家和西山十三家还有摇黄十三家的残部基本上也退到了重庆和湖广的西部一带山区进行活动。
至于大西军残部,随着孙可望领兵南下,李定国兵少,在四川当地也是独木难支,被清军接连打击之后,一直得不到补给,只能退到了重庆、贵州的交界之处。可以说,四川已经被清军清剿完毕,继续南下的条件基本成熟。
既然如此,吴三桂和鳌拜连日攻伐,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除了自己两个女婿贪功冒进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烦心事了。吴三桂也就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至于两个女婿他不担心,数千兵马,就算是遇到敌人,也有一战之力,想要吃掉这一部关宁军,对方没有一两万精兵根本不行,云南当地,哪有这么大势力,就算是沐王府也够呛。
所以吴三桂放心睡大觉,甚至还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被清廷封为云南王,在西南称王称霸。但是这个美梦刚做了一半,就被门外的喧闹声给惊醒了。
吴三桂大怒,翻身坐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顺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吴三桂此人有个习惯,身边人都知道,只要他摸鼻子,就意味着他起了杀心。他掀开门帘,怒道:“是谁大声喧哗?”
卫士连忙跪地道:“大帅,是夏国相夏将军。”
“嗯?”吴三桂一愣,杀意顿时消失大半,自己的女婿回来了,算是个好事情,不过这家伙不听指挥,自己少不得教训他一顿。一边想着,他一边朝营门方向走去。吴三桂目力不错,毕竟久在边关为将,没点本事可不行。他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夏国相,这家伙背后还捆着木柴,这是做什么,难道要上演负荆请罪的大戏?
吴三桂心中一惊,这家伙平日里聪明,鬼点子多,难道打了败仗?真要是打了败仗,那就象征性责罚一下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婿,给个教训就行了。
吴三桂来到他面前,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只见夏国相垂头丧气,一脸狼狈,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场面,而且胡国柱为什么不在,这两人同为他的女婿,平日里在军中关系极好,号称鞋拔子鞋刷子,怎么没一起过来。
“你说,怎么回事?”吴三桂蹲下问道。
夏国相嚎啕大喊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死罪!”
吴三桂心脏剧烈跳动,拉住他的胳膊道:“胡国柱呢?”
夏国相一声喊,“老胡,老胡他战死了。”
“啊!”吴三桂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胡国柱是他女婿,是他女儿的夫君,这么高级别的将领竟然死了,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守寡,自己麾下岂不是少了左膀右臂?夏国相又道:“还有六千军马,折损过半。小婿但求一死。”
他将头深埋在地上,不敢看吴三桂。“什么,你!啊!”吴三桂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大喊一声仰面栽倒,卫士们冲上去七手八脚将其托住,一边大喊道:“来人,来人啊,大帅晕倒了!”
“吴大帅,你好点了吗?”吴三桂晕倒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清军大营,鳌拜都被惊动了,毕竟吴三桂现在是西路军的顶梁柱,他怎么着也要来看看。
吴三桂悠悠转醒,看到是鳌拜前来,挣扎着就要起身。鳌拜按住他道:“医师说你是一时间气血上头,静养几天就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夏国相说了,真是巧,你看,这是殿下发给我的文书,你看看吧。”
鳌拜从怀中掏出一封文书,递给了吴三桂,早有卫士摆好了靠枕,把吴三桂扶了起来。吴三桂靠在枕头上,将文书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惊讶道:“兴华军?他们真这么厉害?”
原来,昆仑关战役之后,清廷两路大军遭到重创,消息传回京师之后,多尔衮暴跳如雷。但事情已经发生,多尔衮再愤怒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怎样将兴华军消灭。所以多尔衮对于这支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军队进行了深入了解,逃回来的阿昌阿也递交了详细的报告。
多尔衮立刻将关于兴华军的信息下发全军,特别是西路军,目前还没有跟兴华军遭遇,但对于这支军队要万分小心。多尔衮毕竟是站在整个清廷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既然兴华军在西南一带活动,那西路军继续深入的话,说不定就会在什么地方碰到兴华军,朝廷有必要给豪格提个醒,让他小心行事。
消息前两天刚刚送到豪格手中,豪格就立刻给下面的将领抄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