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连续性很差,此人正在酝酿下一次攻势,谁知道高衡竟然一个飞踹,直接命中他的前胸。
高衡双腿蹬踏的力量何其恐怖,后世一个特种兵以这种方式全力一击,可以让对手的胸口肋骨尽断。噗的一声,安南兵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被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高衡不给敌人机会,反手抽出腰间匕首,噗嗤一下捅进了肩膀受伤的敌兵腹部,那人大口吐着血块,跪倒在地,抽动了几下就失去了动静,高衡拔出红缨枪,将另一人钉死在地。
高衡在这边连杀三人,都没费什么工夫,大枪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只要是探出去,必然能收割一条人命。他已经渐渐找回了特种兵的自信和感觉,要知道,跟后世那种隔着几百米上千米用步枪射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真刀真枪的拼杀更加让人热血沸腾,高衡全身的神经紧绷,就是要跟敌军一决雌雄。
倒在他大枪下的敌军越来越多,终于是引起了骑在马上的几个骑兵的注意,安南军的骑兵跟明军骑兵在军队中的地位一样,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高衡一连杀死多人,数名郑远的亲兵忍不住,发一声喊,打马冲了过来。
“高衡!小心!”陆涛、吴荣和其他人等就在高衡附近,眼见有骑兵朝着他直冲过来,陆涛立刻出言提醒。高衡踢开一个敌军的尸体,这才发现有三名骑兵举刀冲杀了过来。
兔起鹘落之间,高衡几乎是以本能来防御,他将红缨枪用力斜插在地上,顺势一滚,躲开了骑兵的致命冲击,红缨枪直接扎进了为首一人胯下战马的脖子中,咔嚓一声,枪杆直接折断。战马唏律律悲鸣了一声,前蹄一软,翻滚在地,马背上的骑士直接被甩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高衡闪到一边,另两人立刻拨马回转,在如此密集的厮杀人群中,骑兵反而无法放开手脚冲刺,高衡现在是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他顺手摸到了一柄掉落在地上的对刀,对刀虽然他用得不习惯,可是有个好处,就是长度比较长,可以当大刀来使用。
高衡伏低身体,等到一名骑兵贴近的时候,他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腰部发力,将对刀刀刃翻转过来,横着放在了马腿的毕竟之路上。
噗呲一声,血光崩现,两条马腿直接被对刀砍断,战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定住了那样,直接扑倒在地,发出阵阵悲鸣。骑兵被战马巨大的身躯给压在下方,想要挣脱是万万不能,战马的重量岂是一个普通人能挣脱开的,战马不断翻滚,反复碾压着身下的骑士,直到将此人变成了肉泥。
最后一个骑兵咬牙冲锋过来,两人惨死,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愤怒,他策马飞奔,高衡手中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在方才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手中的对刀早已被撞飞,如果紧抓着不放,很可能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拉断手腕。
“他娘的,难道真的要死了?这才穿越过来几天,刚有些起色,就要死了吗?”高衡已经来不及爬起来,眼睁睁看着骑兵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砰,一阵白烟升起,一杆火铳发射出的弹丸直接命中了骑士,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在马背上摇晃了一下,一头栽落马下。
高衡下意识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范玉站在了自己身后,手中多了一杆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火铳,他这才想起来,范玉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就喜欢摆弄土铳,家里条件尚可,能弄到少量的火药,他们经常上山打鸟,范玉的铳法还算不错。
高衡眨眨眼睛,范玉一把拉起他道:“这安南军的火铳果然不错,重量轻,准头还行。”高衡有些心有余悸道:“多谢了,要不是你,我险些死了。”
“混蛋,我杀了你!”接连数名亲兵被高衡一人挑翻,还是以步兵对骑兵,这放在任何一个将领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情。郑远已经顾不上许多,他一定要杀死面前这个明军。
郑远陡然发动,提刀打马冲了过来,高衡推开范玉,捡起地上掉落的安南军长矛,浑身的肌肉紧绷,迎着郑远急奔几步,大喝一声:“去死!”手中的长矛猛然掷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郑远的瞳孔猛然一缩,他万万想不到面前这个小兵打扮的明军竟然还有这一手,他下意识闪避,可是高衡的长矛更快。突然间,郑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看见无主的战马依然向前跑去,而自己仿佛停留在了半空中。
随即,肩膀处传来的剧痛不断提醒着他,显然是高衡的长矛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带飞了出去。轰隆一声,一身重甲的郑远砸在了地上,他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断了。
高衡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用安南话大吼道:“反抗就死!”郑远望着他血红的眼睛,只是喘着粗气,不知道如何作答。
郑光被刺杀,亲信郑远又被明军控制,再加上明军的猛冲猛打,敌军实在是顶不住了,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转身扔下手中的武器扭头就跑,一个人带动十个人,十个人带动一百个,本来就一团乱麻的安南军在一瞬间崩溃了。
督战队还想弹压前方的士兵,可是大家都是两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