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兰戒备地摇头:“我不告诉你我带了什么,那是我给哥哥准备的,你不能抢。”
“嗬!”
小心思被戳穿,黑探头觉得自己没脸,发出一声怪笑,故意加重了身上的威压。
“小老鼠!就你那点东西本大爷还看不上,只是好奇而已,不告诉我就算了。”
静兰嘴里小小声地碎碎念:“不好奇你问什么?还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以为你要来抢。”
黑炭头不屑一顾:“我抢个屁,我家主人什么没有?需要抢你一只小锦鼠?都说了好奇而已,为什么傻乎乎的分辨不出人心好坏?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被他一顿抢白,静兰不敢吭声,脚趾头在地上抠着,好想抠出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奶团子仰着脑袋看着她:“你,回去。”
静兰摇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想干什么?化形漂亮女人,人家让你脱衣服你还觉得好玩,这么单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要怎么在人界立足?】
“你不回去就跟我主人走。”黑炭头不满地盯着静兰,“我主人身边缺个打杂的丫鬟,就用你了。”
“啊?真的吗?”静兰喜出望外,双眼发亮,“我能跟着你的主人?太好了!我在人界总算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奶团子看一眼这只没啥心眼,傻了吧唧的锦鼠,一挥手,将她收进乾坤袋。就让她在里边待着,帮她管理那方天地。
里边许多果树,花草都需要人打理,抓了个免费劳力,还算不错。
黑炭头看静兰原地消失,知道她一定是被主人收了。
也好,收了就收了,她是偷跑出来的,锦鼠一族想找回去也不容易,就给主人当丫鬟吧!
柳三公子跑去前厅,见柳太师跟楚之南在说话,进去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脱口就问:“爹!听说你吃了老蛇精的肉?那是什么滋味?好不好吃?”
提起那顿灵蛇肉羹,柳太师记忆犹新,嘴里的口水不由自主地分泌了不少。
“当然好吃了,那肉羹真叫一个香啊!你老爹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肉羹。
那肉不但好吃,还强身健体。自从吃了它以后,我的身体都好多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啥的老毛病都不见了,就连看东西模糊不清的眼睛都好了很多,看啥都很清楚。
“真有这么神奇。”柳三公子羡慕不已,“还是在皇宫当差好,能吃到好东西。爹!我决定了,我也要去皇宫当差。”
楚之南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位柳三公子,感觉他说话很飘。去皇宫当差是他想去就能去的,柳太师只是个太师,不是皇上。
再说了,这人瞧着也不像是个有学问的,更不像是个能打的,一身被酒色掏空的虚弱,脸色苍白,进皇宫能干什么?
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茶杯悄悄喝茶,实在是不想听三公子的豪言壮语。
柳太师也觉得儿子不着调,说话嘴巴没个把门,也不看看场合,有客人在呢,说什么去皇宫当差的话。
那是皇宫,不是你家,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胡说什么?就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去皇宫干什么?吃饭吗?”柳太师沉着脸训斥,“御膳房不需要饭桶。”
“爹!瞧你说的。我当然不是去吃饭,也不当饭桶,我去御花园种花。那可是我最乐意干的事,爹!你就成全我吧!”
柳三公子跟孩子吵着要糖果一般,围着他老爹抓耳挠腮,谄媚十足地说好话。
当着楚之南的面,柳太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摇头叹息,直呼“家门不幸。”
想他柳家堂堂书香门第,居然出了一个混账儿子。不想着好好读书,中举,考状元,却想着要去皇宫种花。
说白了就是去当花匠。
那种事,是他们这种门第的人能干的吗?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爹!怎么就家门不幸了?从小我就说了,我不读书,不科举,更不武举。我就喜欢种花,是你拦着不让我干。
要不我肯定在御花园里干出一番天地。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非得让我读书?家里有大哥二哥读不就好了吗?缺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你这个逆子,听听你说的都什么话,你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柳太师忍无可忍,对老儿子破口大骂,“你不读书可以,绝对不能去皇宫当花匠,你不要脸,你老爹我还要脸呢。”
楚之南想开口劝一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底是柳太的家事?他说多了不好,只是待着也难受,真不想看他们父子争吵。
没意思。
要不是女儿还没回来,他早走了。
柳三公子不服气:“儿子当花匠怎么就让你没脸了?爹!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花匠也是凭本事吃饭。跟木匠,石匠,雕刻是一样的,工部里头的官员,哪个人没个手艺?
为什么到了儿子这里就不行了?儿子就不喜欢读书,就想当花匠。爹!能不能别一直管着我的事?
以前我犯浑,到处吃喝玩乐。今天我醒悟过来了,我要当花匠,给皇宫种花,为什么不行?”
柳太师咬牙切齿,脸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