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柳三公子忍不住狠狠打了个颤,这毒还得尽快解除,不然一辈子都完蛋了。
可他该找谁来解毒呢?
对了,眼前这个黑乎乎的男娃肯定知道,就是他发现自己身上中了逍遥散的毒。
“这位小公子,你既然能看出本公子中了逍遥散的毒,那是不是能帮着解毒?”
黑炭头双手抱臂,抖着左腿,眼神肆意,嘴角噙着一抹讥讽:“本大爷不会解,就算会,也不给你解。”
“为什么?”柳三公子急迫地问。
【因为这是你自寻死路得来的,就硬扛着吧!只要一段时间不服用,就能戒掉。】
黑炭头复述了一遍主人的心声后,笑着反问:“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知道了。”柳三公子垂头丧气,“我扛,我硬扛,一定会扛过去的。”
奶团子瞪着他,朝他挥手:“你,走!离开!”
“为什么?”柳三公子不乐意,“这是我家,为什么我要走?我看该走的是你。对了,你这小奶娃哪儿钻出来的?以前我从未见过你。”
要是一般人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东圣皇帝亲封的国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偏偏这位三公子就是个奇葩,他整天招猫逗狗,留恋青楼酒馆。
对此以外的事情,通通不关心。管你谁是皇帝,谁是国师,谁是丞相,都跟他没关系,别耽误他吃喝玩乐,玩女人,做纨绔就行。
其实小时候他还挺聪明的,除了不爱读书,学啥都快。可偏偏柳家是以书香门第自居,家里的孩子每一个都必须读书。
除了读书科举就没想过别的路。柳家的两个大儿子,都是以这种方式进入官场的。就这个三儿子不学无术,一点都不喜欢读书,就喜欢到处去玩儿,到处去浪。
玩着玩着就变成了纨绔,好在家里有钱,要不然还真浪不起。
【哼!你没见过我就对了,你一个纨绔,整天不上朝,又不干正经事,哪儿见我去?】
听了这话,黑炭头哈哈大笑。
“我真是服了你了。身为柳太师的儿子,居然连我们东盛的国师都不认识。你什么眼神?除了会被女人忽悠,还会干啥?”
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嘲笑,柳三公子的脸黑沉黑沉的。
没好气的吼:“我还会种花。瞧见了吗?我们家院子里的每一株花都是我种的,连我们府里请的花匠都不如我。”
得意扬扬地指着花园里的每一丛花,柳三公子一脸骄傲。
楚潇潇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觉得在花园里的花确实开得不错,难道真是他种的?
微微侧耳倾听,果然每一株花都告诉她,柳三公子没有说假话,他的确很喜欢种花。
【这就有趣了,一个纨绔,不爱读书爱种花,柳太师要是知道,保证气吐血。】
黑炭头依然蔑视:“会种花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皇宫的御花园种花呀!行了,行了,我们今天来可不是找你的,我们是来找这只老鼠精的。”
静兰自从瞧见奶团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恨不得粘在她身上。
这个奶娃娃长得太可爱了,好想抱回家养,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它们锦鼠一族与凡间的鼠类不同,它们全族远离人类,族居在昆仑山脉深处。全族都可以修炼,有的能羽化成仙。
就算不能,也是凡人比不了的。它们可以修炼到化形为人,寿命长达几千年,甚至万年。
它们住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有结界保护着,极少被外界的人类和精怪打扰。这次要不是她偷跑出来,谁都别想为难她。
她已经五百多岁了,刚刚学会化形为人,哥哥就死了,她很伤心,很想再见哥哥一面,听说他会在东盛京城出生,就偷摸着来了。
“老鼠精?你说她是老鼠精?”柳三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顾黑炭头脸上的表情,大笑特笑,“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太好笑了。
你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人家明明有名字,长得也好看,怎么可能是老鼠精?我看你像是煤炭成了精。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像是傻瓜成了精。”黑炭头反唇相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本大爷说她是老鼠精,她就是老鼠精,你个傻子懂什么?
你以为在街上随随便便捡个人回来就没有风险吗?得亏老鼠精她没有恶意,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以为本大爷在危言耸听,说的都是实话,听不听在你,反正你这傻子死了也没什么,估计柳太师也不会为你伤心流泪。”
被一个孩子说得一文不值,柳三公子很生气,梗着脖子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老鼠精?你个小娃子说话怎如此气人?人家明明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精怪?
说话要讲证据,告诉我,你从哪里看出她是精怪?她要是精怪,我把头剁下来给你。”
静兰:“”
大可不必,你那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水,剁下来也没用。
看黑炭头黑着脸,顿时不乐意了。虽然她不知道黑炭头是什么来历,但他身上的威压很重。
那股威压能让她心里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