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从小布包里掏出一把瓜子,分给小丫鬟一些,自己留了些,三人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远处两个女人争斗。
边磕边看边评论。
【这静兰还挺厉害,居然把陈姨娘给打了,就是不知道那三公子来了会帮谁。】
小丫鬟不敢明目张胆地嗑瓜子,捏在手心里看了看,随后放进兜里,一会儿拿去给李嬷嬷的小孙子吃。
这瓜子好香,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也不知道这两位是谁,为什么会来了他们府里,特意来看热闹的吗?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陈姨娘披头散发,张牙舞爪,顶着一张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顾形象的哭嚎,咒骂,眼底迸射出的恶意,阴狠,毒辣,赤果果的全部射向坐在秋千上优哉游哉的女人。
“你个该死的贱蹄子!别以为三公子喜欢你,就可以对我动手。今天我要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陈。三公子喜欢的是我,离不开的也是我。”
陈姨娘虽然喊得凶,却不敢靠近静兰,怕又被她打。这女人的力气很大,她的脸被揍得好疼。
本来想扑过去打回来的,可她的身手像是练过的,甩自己耳光时,快到看不见动作。跟她对上,自己只有吃亏的份儿。
她不能就这么扑上去,要打也得让三公子来打,更要让三公子看到自己被打的惨样。
“来人!去把三公子请来。”
陈姨娘顶着一张丑脸,表情狰狞,看着更丑了。
其实她就一姨娘,身边并没有跟着多少奴仆,虽然每一次都喊来人,也就只有一个小丫鬟很配合她的表演。
别人是不会配合她的,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妾,在太师府后院,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也不可能指使得了别人。
她的丫鬟跑着去把三公子喊了过来,陈姨娘一见,娇滴滴地哭着要扑进他怀里。
这位柳三公子仿佛还没睡醒,刚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脚步虚浮地跟着陈姨娘的丫鬟来到后院。
冷不丁见一个面貌丑陋的妇人要往他的怀里扑,吓得他连呵欠都忘了打,一脚将人踹飞。
“啊!”
“扑通!”
陈姨娘惨叫着跌倒在地,她做梦都没想到,三公子居然会将她一脚踹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哈哈!”
秋千架上那位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看见陈姨娘的惨状,忍不住叉腰大笑。那笑声清脆愉悦,宛若黄鹂,通过耳膜,直击人的心灵深处。
柳三公子都看呆了,自从把这个女人捡回来,就没见她这么开心快乐地笑过。每天都是板着张小脸,就像谁欠了她千儿八百两银子没还似的。
不管给她多少好东西,都无法让她开怀一笑。没想到今天他踹了陈姨娘一脚,却让她大笑出声。
这是个好办法。
以后是不是他每踹陈姨娘一次,她都会笑得这么开心愉悦。
陈姨娘:“”
麻蛋!老娘又不是皮球,踹我做什么?
瞧着柳三公子那傻样,楚潇潇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哼!蠢货!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柳太师这个儿子算是废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五石散,照这么服用下去,迟早得完蛋。】
黑炭头诧异地看了一眼主人,什么叫五石散?那是个啥玩意儿?为什么服用了会完蛋?是毒药吗?
他想问,又不敢问,怕打扰了主人嗑瓜子儿。
记得她说过,吃瓜就得有瓜子儿,这是绝配。没有瓜子吃瓜,等于没有灵魂。
他不能让主人吃没有灵魂的瓜,那是大逆不道。
“啊啊啊!三公子!是妾身啊!”陈姨娘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柳三公子身边,委屈巴巴地哭着,“那个小贱人不但霸占了三公子给妾身扎的秋千,还把妾身的脸给打成这样。
三公子!你一定要为妾身主持公道。将那个贱人关进柴房,饿她个三天三夜。要是不这么做,妾身就不给你提供逍遥散。”
最后面这一句话,陈姨娘说得很轻,几乎没什么人能听见,只有柳三公子听见了。
瞧着一脸猪头的陈姨娘,柳三公子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反胃。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赤果果地威胁他。
难道他以后都要被这个女人一直威胁吗?不就是逍遥散,她能弄到,为什么自己就弄不到?
“陈姨娘!本公子给你脸了是吗?以前宠着你,是觉得你有几分可爱。如今在我眼里,你的可爱已经半分不剩。
连本公子都敢威胁,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做本公子的正式夫人?你的身家背景配吗?能让你做本公子的妾室,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本公子请回来的尊贵客人,是你一个妾室能随便开口辱骂的吗?”
“尊贵客人!”陈姨娘狠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坐在秋千架上,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人,“她也配。她就是个卑贱的女人,一个乞丐,一个不要脸的贱货。为了勾引公子,没名没分跟着进府,算什么尊贵客人?”
柳山三公子怕静兰听了这话会生气,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果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