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游接过楚潇潇手里的野草,有点为难,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棵野草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野草。
真的能治他肚子上的伤?
“马游多谢国师赠药。”
不管能不能治,国师给了,他就该道谢。
奶团子朝他摆了摆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胖手:“不谢!不谢!”
说完率先走了,黑炭头跟李思祖一边一个,跟班似地陪着她。
得了国师的馈赠,镇远将军跟众人告别,坐着马车回了府。
马夫人看他今日气色比往日好,十分奇怪:“将军的伤口是否好一些了?脸上的气色比之前要好看很多。”
“夫人瞧出来了?”
“是!妾身瞧着很是明显。”
“国师给的机缘,实在难得,为夫身上的伤口不痛不痒。”
想着楚潇潇奶瓶里那一口奶的奇效,觉得国师不会随意糊弄他,从怀里掏出那株野草,左看右看后,交给夫人。
“将此药洗净捣碎,拿来书房,敷在伤口上。”
“是!妾身马上去办。”
马夫人拿着草药去了后院,亲自清洗,甩干水分,捣成药泥,端到书房。
“将军!这草药很好闻呢,有淡淡的清香,闻过之后,妾身感觉浑身舒畅。”
“真的?”
马游喜出望外,接过药碗,放在鼻子底下轻嗅,果然有一股子清香飘进鼻翼,闻过之后让人心旷神怡。
“不愧是国师给的,好药,好药,一定是好药。快快快,给为夫敷上。”
若是肚子上的伤口愈合了,他算是保住了一家老小。否则他一出事,没有镇远将军的封号,马家老老小小都不好过。
他是家里独子,又是草莽出身,在京城根本没有根基,不过是拼了一身军功,得了个四品镇远将军。
虽然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老三适合练武,老大老二都是读书人。
草药敷在伤口上,一股子清凉顺着伤口钻进皮肉,化作暖流,在全身流转。
伤口似乎被一双温柔大手抚摸着,一点一点地消除那股子恶臭,马游感觉浑身舒爽,忍不住轻呼出声。
“啊!太舒服了!”
马夫人惊叹这药的神奇,坐在边上默默擦眼泪。
自家夫君身上的伤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在外人面前,他一直假装若无其事,其实伤口恶化得很厉害。
看尽了太医院和京城的各大药堂坐诊大夫都无济于事,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马游一旦出事,剩下他们孤儿寡母,日子真的不好过。
何况她家夫君对她从来疼爱,家里后院连个通房姨娘都没有。她怀大儿子时,想把自己的大丫鬟给他。
他却说:“为夫不重欲色,夫人保重好自己,照顾好家里,就是对为夫最好的尊重。”
此后她不再提给夫君纳妾,公公婆婆也不提这些,她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嫁给了他。
其实马游是父亲为嫡姐精心挑选的丈夫,嫡姐瞧不上他,拒了。她姨娘觉得这门亲不错,就跟父亲讨了过来。
当初嫡姐还嘲笑她:“一个庶女,一个草莽,正好相配。本小姐要嫁的必定是状元郎,区区草莽,根本入不了本小姐的眼。”
嫡姐如她所愿嫁给了当年的新科状元,后来状元犯了事,被外放出京,再没回来过。
而他的夫君凭借军功,成为了镇远将军,留在了京城,姨娘在府里的日子都好过不少。
嫡母再不敢随便小觑。
若是夫君出了啥事,家里没了顶梁柱,别说她,就连姨娘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国师大人给的药救的不仅仅是夫君一人,其实是救了他们整个马家。
“将军!妾身想备上厚礼,前往秦王府,拜谢国师大人。”
“好主意!今日怕是不行了,明日再说吧!”马游躺在榻上,“还是皇上有眼光啊!国师虽然小,才两岁的奶娃娃,可神通不小。
就她手里的那瓶奶,不知道治好了朝堂上多少武将身上的伤痛。至今日起,秦王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人踏破了。
国师手段高超,若是能得她庇佑,必定家宅安康。夫人!明日备礼,一定要拿出咱们镇远将军府的诚意。”
“是!妾身记住了。”马夫人笑容满面,“只要将军身上的伤能痊愈,妾身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
马游看了眼身边眼眶微红,脸上却带着笑意的夫人,微微颔首。
“是呀!能将为夫身上的伤痛拿走,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明儿你出去打听一下,看国师喜欢什么,送礼得送到她心坎上。能得她喜欢,日后再求助什么就容易多了。”
“妾身即刻派人去打探。”马夫人欢天喜地朝书房外头走去。
要不是怕冲撞了国师,她都想冲到秦王府给国师大人磕三个响头。
救命恩人!
磕三个响头真没什么。
肚子上的伤口在草药的敷治下,感觉不到一点疼痛,马游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因为伤口的疼和痒,他每天只能睡一二个时辰。没办法,伤口无法愈合,实在折磨人,每天都睡不安稳。
如今舒服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