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这事我来就好,你的名声不能坏了。”杨恒拍拍陈阳明的肩膀,“你的母亲已经是第二次对我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国公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周氏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本来她是想一箭双雕的,既把大儿子解决了,还能将杨恒逼得走投无路。到时让他帮二儿子一把,在仕途上站稳脚跟。
没想到人家看穿了她的把戏,真闹去京兆府,她丢脸不说,平顺侯府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她的二儿子怎么办?本来就没啥能耐,再被她连累,这个侯爷的位置还坐得安生吗?
“啪!”
周氏挥手将身后的嬷嬷一巴掌打倒,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刁婆,居然敢破坏了我的好事。你记恨老大不尊重你,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我能理解,为什么要对他下死手?
你一个刁奴,连家里的大公子都容不下,要你何用?”
说着端过那碗有毒的茶水,就要灌进嬷嬷的嘴里。周氏的打算是陈阳明和杨恒会过来拉住她这疯狂行为,她正好借此机会将茶杯里的水泼掉。
毁尸灭迹后,等京兆府的人来就抵赖,反正无凭无据,他们也不会将她一个老女人怎么样。
谁知他们俩根本没打算过去劝,就眼睁睁看着,杨恒怀里的奶团子脸上还笑眯眯的,一点不害怕她们胡闹,反而瞧得津津有味。
倒是地上的那位嬷嬷一直在反抗,哀求:“太夫人!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太夫人饶命呀!”
周氏佯装愤怒,非得要灌嬷嬷毒茶水。可惜表演得太假,让奶团子看得不尽兴。
【要灌就赶紧灌呀!叫得那么凶做什么?还把茶水泼了,明明就是在演戏,还演得不卖力,没劲。】
杨恒看了眼地上的两个老女人,再又转头看着陈阳明。
“今日这事,兄不想轻易揭过,阳明!一旦闹大,平顺侯府可能会遭到皇上斥责。”
“无所谓了。”陈阳明苦笑,“今日要不是杨兄火眼金睛,发现了她们的阴谋,说不定我这条命就没了。平顺侯府的前途?关我啥事?”
周氏听言,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陈阳明:“逆子!母亲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还要报官?”
“太夫人想发泄心中怒火可以,但不要找错对象。”杨恒抱着楚潇潇,正襟危坐,语气寒凉,“是本国公要追究你次次拿某当刀,算计你大儿子的事。
那年骑马,阳明的腿会断,都是因为你在他身边安排了人,在马鞍里做了手脚,别当本国公不知道。
今日你还敢算计,实在叫人意想不到。太夫人的手段了得,可惜本国公也不是吃素的。”
容国公府报案,京兆府的人来得特别快。
周氏要说什么,随即被杨恒的人拿住,从她的身上搜出了藏毒药的纸包。地上的嬷嬷也被揪了起来,发现她的手指里有毒药的粉末残渣。
杨恒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听得人头皮发麻。
官差一来,茶楼里许多人都赶来瞧热闹,更听见了杨恒指证周氏利用他算计自己大儿子陈阳明的事。
地上还有残留的茶水,有小猫进来舔食,没舔几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地身亡。
“天啊!没想到平顺侯府的太夫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实在太可怕了。”
“居然要毒死儿子,嫁祸给容国公?这都什么恶毒心思?”
“这种女人不能留,的千刀万剐。”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偏心成这样?夺了大儿子的世子之位给二儿子,现在还要他的命,这平顺侯府的大公子也太可怜了。”
众人七嘴八舌,周氏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杨恒怎么突然就精明至此?居然一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实在可恨。
容国公是报案人,陈阳明做证人,周氏和她的嬷嬷被押到了京兆府大堂。
根本都用不着调查取证,那位嬷嬷到了公堂立即背刺周氏,把今日的所有计划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周氏气得浑身颤抖,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楚潇潇找人要来一根针,对着周氏的人中就刺,活生生把她疼醒过来。
“该死,你居然敢扎我。”
周氏条件反射要打人,被人一脚踹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思祖。
“大胆!敢对灵霄郡主动手,以下犯上,平顺侯府的太夫人实在无理,该给点教训。”
别看李思祖年纪小,身为皇族的威严还是有的,他一声呵斥,吓得周氏不敢吭声。
听说潇潇妹妹在京兆府,他学完所有课程就来了,刚来就瞧见这老妇要打人。
可恶!
潇潇妹妹可是他们东盛的福星,上天派来救助他们父子的小仙女,怎么能被人随意责打?
京兆府尹一听,马上让人将周氏收监看押。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京兆府尹不敢擅自做主,毕竟平顺侯府太夫人还有诰命在身,需得皇帝圣裁。
听完案件的过程之后,皇帝沉默片刻,做出裁决。
“平顺候太夫人心思恶毒,收回诰命,关押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