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回家让太医诊一脉就知道了。”杨氏半点不慌乱,反而镇定自若地看着清远公主,“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隔着肚皮,只有自己的才贴心。”
清远公主六神无主,她是两个来月都没来葵水了,她也没在意,以为自己年纪大了,来不来就那样。
没想到是怀孕了。
“可,可这孩子来路不明。”清远公主手里死死揪着一条帕子,“本宫一把年纪,老蚌生珠,岂不惹人嘲笑?”
杨氏顿了顿,劝她:“孩子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轻言放弃?清远!咱们虽然关系不是很好,相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但没有深仇大恨,今日还是要劝一劝你。
跟孩子爹好好生活,将孩子抚养长大,这是你以后的日子。你跟我家小姑子的命运有点相似,前半生遇人不淑,希望后半生能安稳幸福。”
女人都是脆弱的,不管是公主还是婢女,脾气秉性都差不多。
清远公主再高傲也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渴求安稳幸福的人生。
“孩子的父亲既然是侍卫,只要他还未成亲,你就该给人名分。若是成亲了,那再想别的招儿。”
闻言,清远公主的眼眶酸涩得厉害:“本宫的事,本宫自会处理。那侍卫你也认识,就是明华。”
“原来是他?”杨氏意外,“当年他觊觎你时,不是生气将人弄去边关了吗?什么时候又把人弄回来了?还做了你的侍卫?”
清远公主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氏一眼:“少打听,本宫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实在是太丢脸。
明华从来都是她的侍卫,从来都是,他很会讨她的欢心,也很懂她的喜好。每次她想要什么,不用明说,他就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后来她要议亲,明华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她气坏了,一个侍卫也敢肖想她,简直大逆不道。
她生气将人贬去了边疆,眼不见为净。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最后还是落他手里,想起来就臊得慌,她要怎么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萧家的事处理完后,她一直郁郁寡欢。一天晚上,她在寝宫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清远!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震撼到了她的心底。
瞧着眼前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经历过风雨沧桑的男人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胆大包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仿佛这些年他从来不曾离开,简简单单一句话,像是平常的闲聊。
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最是让她难以招架。
然后
他白天成了她的侍卫,晚上成了她的男宠。
只是没想到能怀上孩子,太意外了。
回到公主府,找了太医来诊脉,太医诊完一遍,大惊失色,随后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清远公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喜脉?”
太医都傻了,敢情公主知道啊!那他还担心什么,多余了。
“回公主,的确是喜脉。”
“哈!杨氏说得还挺准。”清远公主乐坏了,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开怀,笑着笑着又落泪,“但愿是个女儿,母亲这次再不会把你弄丢了。”
太医和一旁的宫女都不敢说话,公主生的孩子被调包,全京城估计就没人不知道的。
想想她也是命苦,还眼瞎,被个男人骗得团团转,希望这次再不要被骗了,不然连性命都得搭上。
护国公府。
楚潇潇被抱上了一张很大的桌子,周围摆了东西,金银玉器,古董花瓶,胭脂水粉,布匹针线,酒水吃食,几乎应有尽有。
所有的客人都围在桌子四周,个个脸上带笑,瞧着此刻一脸懵逼的奶团子。
老太太引逗小孙女:“潇潇!这上边好多东西呢,你喜欢什么就抓什么。”
奶团子低头瞧了一眼,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没有及时伸手去抓,就好奇地瞅着。
【这是要抓周?】
楚之南和杨氏不约而同地点头,特别是杨氏,她也很期待女儿会抓什么。
“潇潇!看看喜欢什么。”
【我什么都不喜欢。】
老太太:“”
什么都不喜欢?怎么会?这里的东西不下百种,就没有一样合小孙女的心意?
杨氏皱眉,闺女到底喜欢什么?
边上的的夫人们看楚潇潇始终不抓,而是左顾右盼地寻找东西,就觉得有趣。
“这孩子在看什么呢?为啥不抓?不会是没瞧上吧?”
“不可能,她在寻找好玩的呢。”
“哟!你看,她动了。”
原来桌子上的楚潇潇瞅了一圈没瞅见啥好玩意儿,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往桌子的另外一头走去,那里放着一盘糕点。
为什么不冲着金子去?
摆在桌上的金子全都是她大箱子里拿出来的,抓了也白抓,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其他的玉器啥的她不喜欢,不爱抓。
倒是那盘糕点是她近来最喜欢的,一步三摇晃地走过去。
费力地蹲下来,两只手伸进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