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了,连心爱的女人都是假的,程氏算计了他的所有。
很好。
程氏够狠,够毒。
他也一样。
楚之音拿起那张和离书,仔细看了看,怕有啥不妥,交给楚之南,让他帮着看看。
楚之南和楚之西都过了目,递给王御医,他随意看了一眼,在证人那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随后转到楚之音手上,她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拿着等墨迹晾干。
院子里的丫鬟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搬东西回家了。
初四那天回来,她就开始偷偷安排布置,嫁妆单子里有啥没啥,心中一目了然。
库房里的东西也让丫鬟婆子收拾好,包括她院子里的箱笼物件,衣服首饰啥的,全都一样一样收了起来。
既然已经和离了,属于她的东西,一件都不想留在张家。
实在晦气。
她要全部带回去。
张家大门一开,门口的百姓见到好多嫁妆被搬出来,装上楚家的马车,就知道楚家姑娘和离了。
“这么快?看来护国公府二小姐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被骗婚八年,实在冤枉。和离归家也好,免得瞧着闹心。”
“东西都被搬走了,看来刚才那傻婆子嚷嚷的事都是真的,张家的后院可真乱。”
随着楚之音和离的消息传开,张家的事随即爆发,事无巨细,全都被人扒了个底朝天。
次日早朝,立即有人弹劾张德吉,说他们夫妻心思恶毒,刻意隐瞒张大公子无法生育的事实,欺骗护国公府二小姐八年之久。
弹劾他的人全都是他的死对头,皇帝一听,脸色冷沉,喝问:“张爱卿可有言语反驳?”
张德吉跪倒在地,不断磕头:“臣也是昨儿才知道,都是贱内隐瞒做下的事。”
“无稽之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张大人连后院都管理不好,哪儿有脸在朝为官?”
“把自己的过错全都推给夫人,张大人还算个男人吗?”
“皇上!这样的人不能立于朝堂,我等羞于他为伍。”
皇帝冷冷盯着张德吉:“护国公府乃东盛的擎天大柱,骗婚?张大人可真能耐,即日起,归家反省。”
到底反省多久没说,那意思很明显,皇帝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说。
张德吉脸色惨白,不敢狡辩,随即跪安,倒退着出了大殿。
回到府里,立即休妻。
趁着这混乱,张春荣找了几个人,给张春秋下了同样的药。
他没有子嗣,程氏的儿子也别想有。
赔偿楚之音的八百万两也是他撺掇着张德吉弄来的,程氏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家产。加上他心存报复,恨不得将程氏的老底都揪出来。
赔偿完楚之音的损失,张家除了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府邸,几乎不剩什么。张春荣根本不在意,他一个没有生育能力之人,要这些身外之物有啥意思?
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在京城还待得下去吗?
把赔偿和嫁妆安排人送还给楚之音,张春荣带着一个小厮离开了京城。
楚之音和离归家,心情惴惴不安,怕连累了家里侄子侄女们的婚事。
好在家里的哥哥嫂子们都不介意,还将她当做未出阁的姑娘,心里才安定不少。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楚潇潇被楚一飞抱在怀里,带着上街看花灯,随行的有楚一默,楚一凛和楚一尚。
【哇!好漂亮的灯啊!】
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了枝头,灯笼上绘着各种美丽的图案,有吉祥的龙凤,有富贵的牡丹,还有各种寓意吉祥的符号。
百姓们穿着节日的盛装,从四面八方涌向街头。
孩子们手捧着小灯笼,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他们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发出欢快的呼喊声。
大人们则成群,一边欣赏着花灯,一边议论着今年的灯会与往年有何不同。
有人在表演舞龙舞狮,有人在弹唱传统的曲艺,还有人在摆摊叫卖各种小吃和纪念品。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味,人们的笑声、欢呼声和鼓掌声此起彼伏。
楚潇潇张着嘴巴,睁大双眼,四处观看,目不暇接。
花灯的海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盏巨大的龙形灯。
它长约数丈,金碧辉煌,仿佛真龙下凡一般。
人们纷纷驻足观赏,惊叹不已。孩子们更是围绕着它,欢快地跳跃着,想与这条巨龙一同舞动。
花灯照亮了夜空,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欢乐和祥和。
楚潇潇开心地笑着,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地“啊!啊!”
苏卿然也来看花灯了,身边只跟着丫鬟珍珠,没有其他人。
楚一飞很满意,看着她:“喜欢什么花灯,我买给你。”
【哼!大哥有了脑婆就忘了妹妹,潇潇不理你了,都不想着给我买花灯,只给嫂子买。哼!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楚一飞愣了一瞬,马上低头,果然看见小小的人儿虎着脸,崛起小嘴,气鼓鼓的,特别可爱。
戳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