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说,楚二小姐是被欺骗的,就算和离归家,那也不是她的错。有没有人要我不知道,和离是肯定的。”
“护国公府的人向来正直严明,不可能被欺骗了还一直忍下去。”
“听说国公夫人带了御医去张家,这是怀疑张春荣不能生?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张家门口瞧瞧。”
“我也去,咱们搭个伴儿,好好瞧瞧这事是怎么处理的。”
有人带头,好事的百姓们全都结伴追了过去,大过年的实在没啥事,出去走走,顺便吃个瓜似乎也不错。
张家的瓜是新年爆出的第一个瓜,新鲜热乎着呢。
傻婆子回到张家后门,躲在一旁直乐。程氏当年是怎么算计她的,她今天就怎么算计回去。
原本她是张德吉的通房丫头,程氏进门,觉得她长得太过出众,冤枉她偷主母屋里的首饰,被张德吉厌弃,送去庄子上配了人。
要是好好给她找个年龄相仿的,她也认了,偏偏给她找了个瘸腿的老光棍。
她怎么会认?
这辈子别的不指望,就指望给自己报仇,让程氏颜面扫地。
还记得那年回府,大少奶奶给过她的那抹温暖,她一直记在心里。为了能留在府里,她装疯卖傻,等待时机。
今天就是好时机,也是她报答大少奶奶的时候,知道自己这么做,被程氏查清会被灭口。
那又怎么样?
她只要报了仇就好。
张春荣穿好衣服,梳洗一下,过来见楚之音,瞧见杨氏在,脸上表情讪讪,尴尬不已。
偷吃不但被正房夫人瞧见,还被国公夫人瞧见了,真是有够背的。
“音儿!”
楚之音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起身:“今日之事不要再提,我无所谓,你能过你父亲那关就好,先跟我来。”
张春荣心中一喜,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一丝得意。
哼,他就知道,楚之音不敢拿他怎么样。一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啊!张春荣不是张夫人的亲生儿子,他不会生育是被人下了毒。】
杨氏:“”
被人下毒?谁下的?
什么?楚之音听完,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好在有丫鬟扶住了她。
杨氏跟过来,握紧了她的手:“音儿!打起精神来。”
【我看看哈!谁给他下的毒呢?哦!哦!原来是这样。】
咋样?快说啊!到底咋样?
杨氏和楚之音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楚潇潇的心声。她们很想知道张春荣到底咋样了,为什么会被人下毒?下毒的人是谁?
【张春荣是张大人跟通房生的儿子,张夫人也生了个儿子,没养活,三天后死了。为了巩固地位,把通房生的儿子抱了过来,充当自己的。怕他以后有了子嗣欺负自己亲生的二公子,就给他下了无法生育的毒。】
杨氏:“”
原来是这样,难怪张夫人要拿捏张春荣,要让他的妻子生下小叔子的孩子,原来都是为她的儿子敛财铺路。
这位张夫人可真能耐,每天逢人三分笑,笑里藏刀,口蜜腹剑,阴狠至极。
楚之音却是整个人都傻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春荣,眼神复杂。
事情越来越不可控制,还得回去将楚家人都喊来,靠她一个人,怕是不行。
杨氏给芙蓉使了个眼色,芙蓉秒懂,对身后的小丫鬟嘀咕了一句,小丫鬟转身出去。
护国公府。
老国公和老太太得知张春荣做出的事,十分生气。
马上派楚之南,楚之西和余氏,王氏一起去张家看看,这次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女儿吃亏。
张家的事,楚家人都知道了。
楚之南带着楚之西骑马,余氏王氏坐着马车赶来张家。
王御医见杨氏带着张春荣终于过来,马上起身,抓住张春荣的手腕把脉,随后“嘶”了一声。
管家见他如此无礼,本来要说句什么,瞧王御医像是没把出大公子身上的毛病,就没吭声,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
张春荣心底很反感王御医此举,只是刚刚犯了错,不敢再跟楚之音刚。御医是杨氏带来的,看来目的就是要给他看病。
他不能生育的事即便爆开也没什么,等今晚事成,他在想办法用别的手段拿捏楚之音就是。
那女人心软得很,被他三言两语一哄,啥好东西都能掏出来给他。
杨氏在一旁看着,张春荣没敢作妖,任由王御医把脉。
把完一遍,王御医蹙紧眉头,捋着不多的胡须,仔细思索,随后问道:“张公子幼时可是极其畏寒?”
张春荣一顿,不自然地回答:“是,是有那么几年非常怕冷。”
“那是何时开始不畏寒的?”王御医又问。
“十四五岁。”张春荣回答得很干脆。
王御医看了看他,一脸可惜:“这就是了,张公子被人下毒,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毒药对别的都没什么,唯独不能让女子有孕。
毒药的唯一特点就是容易让人畏寒,十五岁开始不会觉得身上冷,那是因为毒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