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距离长宁县大约三百里。
任家镇虽是一个镇子,却因为位于官道交接处,来南北方的商人很多,因此论繁华并不逊与长宁县城,大桥镇与之相比不知道差多少。
九叔的名气在任家镇很大,周易随便找人问了一下就打听到了义庄所在。
到的时候已经六七点了。
义庄毕竟是存放死人的地方,常人都觉得晦气,因此建在偏僻之处,方圆两百米之内没有任何房子,而是一片片桃林,走在桃林的小路上,莫名的感觉有点阴森。
此时,已经是七点之后,天上乌云遮顶,掩盖了月光。
周易艺高人胆大,一路头也不回到了义庄门口。
义庄大门半掩,周易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就算是贼偷东西都不会到全部都是死人的义庄来,义庄大门关不关也无所谓。
义庄很大,里面建造却很朴素简单,推门走了进去,四周一目了然,青砖铺就的地面,院子中有简单的石桌石凳,两边的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偌大的义庄一片漆黑, 只有义庄的最里面有一点点灯光,还有些许的人声从后面传出来。
周易细细一听, 却不是九叔的声音。
走到后院,就听到了一声声求饶声,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阁楼,门上,窗户上都贴着符咒。
“哎呀呀呀,我错了。”
“别搞我了,放开我!”
“不要不要……哎哟……”
“啊啊啊啊啊,烧焦了!”
…………
“让你们说谎话骗人!”
“烫嘴巴!烫脚心!”
“弹你的JJ!”
周易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两个年轻人被拔了裤子,JJ在无形的力量之下被弹来弹去,偶尔像是橡皮筋一样被拉长,两人痛苦的不断求饶,想要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
扫了一眼满屋的灵婴像,周易便了然了,法力涌动,手指在眼睛上抹过,眼前一晃,出现了一群穿着红肚兜的小娃娃,此时这些小娃娃正围在两个年轻人身边捉弄他们。
“灵婴?”
回想真君实录上的记载,结合那一墙的的灵婴像,周易如何不知道这些小娃娃就是灵婴。
所谓灵婴,就是那些还没出生就被打掉的婴儿化作的鬼,即为灵婴。
还没出生就死了,因此充满怨气,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很容易化作作祟害人的厉鬼。
但因为还未出生,虽充满怨气,却无执念,消除他们的怨气相对简单。
屋里的灵婴怨气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只待怨气完全消除,就能够去往生了。
消除了怨气的灵婴和小孩子差不多,会比较淘气,捉弄人也不奇怪。
而这两个年轻人,如果周易猜得没错的话就是九叔那两个不成才的土地秋生和文才。
前者还稍微好一点,后者就真如阿斗一样。
“有人进来了!”
灵婴们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还不等周易开口,一个灵婴肯定道:“肯定是这两个坏蛋的帮手,抓住他,弹他JJ!”
“弹JJ!弹JJ!”
一群灵婴兴高采烈的扑了上来。
周易眉头一挑,阳刚气血升腾,整个人化身大火炉,瞬间,灵婴们仿佛看见老鼠的猫,闪电般的逃离。
有的回到灵婴像中。
有的躲到桌子下,有的躲到柱子后,有的蹲在原地瑟瑟发抖,还有的被吓坏了嚎啕大哭。
没了怨气的灵婴真的和小孩子的性格差不多。
周易收敛阳刚气血,淡淡道:“还不回去?”
灵婴们如蒙大赦,一股脑钻进灵婴像中。
没了灵婴的束缚,秋生和文才连忙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裤子。
“嘶……这些小兔崽子,下手真狠啊,不就是骗了了他们几次么……不会坏了吧。”
文才轻揉JJ,痛的龇牙咧嘴。
“我还好,我感觉我快碎了。”
秋生哀嚎着,连揉都不敢揉,一揉就痛。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缓过来,秋生拱了拱手:“这位兄台,多谢相救。”
文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到义庄来,还有,你怎么能看得见灵婴?”
周易笑着回答道:“我叫周易,茅山弟子,恩师石坚,此行是受九师叔所邀而来。”
“大师伯的弟子?”
“你就是那个周易??”
“好啊,原来是你啊!”
两人脸色顿时不善起来。
周易不解道:“我应该是第一次见二位,二位似乎不太欢迎我?”
“我哪敢啊……”
文才阴阳怪气:“你可是别人家的弟子,师父总说让我们多学学你,每当我们两个修炼不努力的时候,师父就把你拎出来教训我们,你多厉害啊。”
秋生冷哼道:“也不知道你给师父吃了什么迷魂药,只不过和师父见了一次,师父就对你念念不忘,看师父那样子,要是可以,他恐怕要把我们开除师门收你为弟子了。”
周易哭笑不得,难怪两人对他不满,原来是受了九叔的无妄之灾。
不过两人不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