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不敢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屋子里东西凌乱的散着,两个女儿衣衫不整,脸颊,身上还带着血迹。最触目惊心的却时上那一大摊被脚抹开殷红的血迹。
几个也同样被吓的禁了声,还是最先回过神,“妹子,快给两个孩子换身衣服,孩子只怕吓坏了。”
此时,尽管心里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还是先安抚了孩子才好。
张氏忙站起来,把闺女拉到屋里,哭着拿了衣服出来给他们换上,心中暗恨自己,怎么把三个孩子扔在家里。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叶子秋换好衣服,心情也平复了些,拉着叶子夏一起去了正屋。
姜氏正哄着长安,长安已经好多了,静静坐在那。
叶子秋两个进屋找了个地方坐下,张氏才道:“秋儿,没事吧?”
她问的委婉,但叶子秋这回已经回过神来了,自然听懂她的意思,摇了摇头,“娘,我们没事。”
屋子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刚刚换衣服时张氏看了,两个女儿都没受什么伤,那地上的血自然就不是他们的。
“秋儿,你们看清那人是谁了?”
叶子秋摇头,“没看清。”
她就
隐隐记得这人的身形,若是再遇到,若许能认的出来。
倒是一直沉默的叶子夏这时出声道:“娘,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张氏明显意外。
叶子夏恩了点了头,“我听出来他的声音,是后院的癞痢头。”
癞痢头?
那男人四十多岁,都能做两个孩子的爹,他怎么就能下的去手!
张氏恨的咬牙切齿。
更是腾的站起身,“我去找他!”
趁着家里没大人,上门欺负人家小姑娘,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但叶子秋却是拦住了他,“舅舅,你别去。这件事情还要再想想。”
虽然她也想让他付出代价,但显然这个时候过去,对自己姐妹没有好处,就算她们没被占便宜,但这事一旦传出去,名声也彻底毁了。
她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况且刚刚还把人刺伤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听了叶子秋的话,也冷静了一下,想一想也觉得过于冲动。
“那总不能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吃亏自是不行,但这事得找个好的方法去干。
此时天不早了,张氏把屋子收拾了,让给赵春生几个住,自己则是来到女儿的房间,跟两个女儿挤在一起
。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知道女儿们都害怕,她的心也疼的不行,恨不得去杀了那癞痢头。
但她却知道,不能这样。
女儿的名声毁了,这辈子就毁了,她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都在思索怎么把这个仇报了。
一大早,张氏做了清淡的粥,给几个孩子一人煮了个鸡蛋,一家人吃过饭,张氏便让叶子秋两个接着休息,她则是跟商讨这件事。
癞痢头就住在叶家斜后院,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他家的情况,癞痢头这一早上都没出现,张氏知道他是受伤了,顾忌到女儿,做事就有些畏首畏尾,张氏考虑要不要说癞痢头来自家偷柴,被她刺伤。然后去找里正。
但这个想法被否决了,因为他们去了,癞痢头势必要把子秋两人咬出来,到时候还是不行。
这件事还有些棘手。
的意思是,不让张氏母女几个出面,他想法子教训他一顿,但张氏却不想只教训一顿,那样太便宜他了,最好能把人赶出村。
即然这样,就得有个章程,能够赶出村的罪名,只怕不是这点小事能行的。
不过,办法是人想的。
叶子秋大概是经历过死亡,很快恢复过来了,来到张氏屋
里,看他们几个人青白的脸色,知道他们怕是在想怎么报了这个仇。
见他们这样,叶子秋只得转移话题,“舅舅,舅母,秀姐这事,确定了?”
话题转到了张明秀身上,显然稍稍轻松了一点点,因为张明秀这事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姜氏点点头,“你秀儿姐答应跟孙柱和离了,我这心也终于放下了。”
昨日,带着两人杀到了镇上,上了孙家门。
隔着院子,就能听到孙柱的娘在那骂人,很显然那个被骂的就是自家的女儿。
敲了门,脸色阴沉的难看,开门的正是张明秀,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自己爹娘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反倒后面的孙母没有看到来人是谁,怒骂道:“你个不下蛋的鸡,站在干啥呢?来的人是谁,是不是惦记偷汉子!”
被婆婆当着自家爹娘的面这么骂,张明秀只觉得屈辱的没脸见人,捂着脸就转到了一边。
姜氏气的不行,见那老刁婆子还在骂自己女儿,只气的怒指着老太太,“你个老虔婆,感情你平日里就这么对待我家秀儿,要不是我来,还看不着呢,还把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当好人。”
本来看到来的是亲家亲
家母,孙柱的娘还有点尴尬,骂媳妇正好被亲家听着,倒是有些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