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霁睡不着,仰着头看他,约莫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
天蒙蒙亮,老妇在院子里喂鸡鸭,一阵躁动的声音。
步霁从屋子里出来便托老伯去借船,给了一些碎银,都是从那些被山石压死的衙役身上搜到的,纯朴的砍柴村民以为那些衙役是他们的手下,便将银子全部交给了步霁。
不一会儿,老伯就回来了。
村子外渡船的人是他的好友,知道是两位外乡人要用船,连银子也不收,就说是随便用船,甭管要去哪儿。
步霁再三跟老伯道谢,李稷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后背的伤口恢复的很快,金创药果然是管用的。
只是外伤好治,内伤却难治。
他体内的蛇毒还在发挥作用,总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
“你们这就要走了吗,怎么不去山上瞧瞧呢?”
老伯焦心把他们送到渡头,提着老伴做的几样家乡菜递给了步霁。
“我这一趟看病遭逢劫难,一定要回去向家中禀报的。”
李稷谦谦有礼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