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沈诺!
“诺泱宫内岂容你这种贱婢胡言乱语!来人!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那木槿顿时惊慌失措,“太子饶命啊,木槿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太子相信她所说的话?怀疑我是不是早与将军暗度陈仓?”我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漠然的沈诺问。
不说话,就代表认同?
他也认为那木槿的话有理?难道他看不出这贱婢是在挑拨人心?
沈诺的短处,便是禁不起外人的挑唆。
起初他对我千依百顺,对我的忠贞不渝,不过是想博得我的欢心,当他真的得到了我的心,似乎,他又变成了真正的太子,孤傲的让人无法靠近。
可我,依稀记得他追着我,搂我入怀时的紧张,与那激动时的心跳。
仿佛,就在眼前。
只是,他突然的冷漠,让人无法接受。就像,我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
张兰雅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他,“娜迦,去叫太医!让太医当着太子的面诊治!看看郡主,到底是不是给他戴了绿帽子!”
娜迦刚要出门,我便又补了一句,“最好叫个女医过来!”我知道,太医院里有两名女医,专门是给各宫妃子看些难言之病的。
她点点头出了门。
“
既然太子如此的不信任郡主,有个风吹草动就怀疑她,那当初你为何放下身段的去哄她开心?又为何要死要活的想娶她?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了你们的婚约,你成功的把她从殷将军的身边拐了过来,为何你又不对她好?
难不成,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想必太子娶她过门之后,还会再娶别的女子吧?”张兰雅的性子真是与我如出一辙,她所说的,正是我想问的。
我与沈诺还未成亲,他便如此疑神疑鬼,对我不冷不热!当初追在我屁股后面的热忱去哪儿了?当初说一生一世只爱我,无论何事都会相信我,站在我这一边的那个男人,现在一看,也不过和殷墨一般,信口雌黄。
成亲之后,他若很快的厌倦了我,肯定也会背信弃义的去娶别的女子!
那么,他曾经和我说的话呢?全然都不算数了吗?
他怀疑我,我也在怀疑他,这就是我曾经心心念念的爱情!事实证明,一切都经不起岁月的洗礼,简直,不堪一击。
沈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我竟然被他的冷漠弄的有些心寒了,这才短短几日?而我与他,还有一辈子要过呢。“兰雅,别再说了,等太医来了再说!”
不多时,娜
迦领着太医前来,果真是个女医,看样子,不过是三十出头,模样看起来倒是挺正直的,心地就不知道了。
“华黛见过太子,太子妃。”
沈诺眸光略显尴尬的无处安放,只是象征性的应了一句。
“女医快来给郡主看看是得了何病?总是腹痛恶心,看看是不是外面谣传的那般,和殷将军行过苟且之事,怀有孽种?”语毕,我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华黛给我号了号脉,表情却不容乐观。
她的表情,让沈诺为之一动,十分紧张。仿佛,我真的有了殷墨的骨肉一般。
可他不想想,如若这是真的,殷墨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他?就算不要我,他也会要孩子的!
他的出现是在殷墨之后,这是选择不了的事实,他明明知道,却永远跟这个事实过不去!
甚至,无休止的怀疑我。
“怎么?女医为何不说话?”我平静的问,“莫不是真的有了身孕,而不敢在太子面前告知?”我的话里带着些嘲讽,既嘲讽沈诺的不信任,又在嘲讽自己。“放心的说吧。”
华黛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太子妃的脉象上看,可以排除身孕一说,但似乎也不是胃肠方面的问题,当然也有可能病症太轻,没有显露
出来,过些日子,我再来给太子妃看看。眼下,我先给太子妃开几副药吃吃看。”
她刚掏出笔墨,我起身问道,“太医可否帮我验个身?看我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也好解除太子的疑虑,也能堵悠悠众口!”此时的沈诺一定特别想知道,我和殷墨之间到底有没有过苟且!
清者自清!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揣度我,也不在乎我在别人的嘴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爱的人,不可以怀疑我!别的也就罢了,这可是证明一个女子的清白啊?
不论最终我能否和他成亲,但我的清白,不容任何人玷污!
华黛没多说一句话,开始给我验身。而我特意只是让沈诺背对着我,站在屏风的后头,我只是想证明,我和华黛之间,没有做过任何的交流,而我更没有贿赂她!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我若真的和殷墨有过什么,即使再羞耻,我也不会遮掩!
华黛绕过屏风,“太子,太子妃还是完璧之身!”
透过阳光的屏风,我依稀看到了沈诺的侧脸,虽然没有笑容,却似乎带着些许的轻松。
心凉,如水。
原来,他所谓的爱,是建立在完璧之身上的。
如若,我不是完璧之身,他是不是可以忘
却之前对我的种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