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欲言又止的说,“刚才薏宁回了宫,和父皇哭诉,说殷墨要与她和离,就为了和你在一起!她说殷墨要带着你远走高飞!父皇安慰了她几句,说要招殷墨进宫问话。我趁着这个空挡特意来接你回宫的,你不是说要嫁与我做我的太子妃吗?又岂能……”
刚走了个殷墨,又来了个沈诺,我成天就为他们两个活着了!
做他的太子妃?我已然忘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做你的太子妃,无非是因为你心里有我,肯为我付出,为我着想,心里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我为他心动,可殿下已然不是说不再和我来往,而且要娶那些舞姬了吗?我也说过不再和殿下有任何关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里又跑出来太子妃一说呢?”沈诺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可以挥霍的青春,兰因,不能等殿下了。”我等了殷墨两年,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吃一堑长一智,我不能再在别人的身上浪费我的大好年华了。
沈诺的眸子,终是暗淡了下去。
也许,我是自私的,可我,
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屋子里,静的可怕。
良久之后,沈诺趴在我的床边,像个懂事而又撒娇的孩子,“以后,我不再说那些让人争吵不休的话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像从前那般对你好,只要你一天没跟殷墨走,我就还有机会,对不对?”
两个男人都说要好好待我,我听谁的?
呵呵。
谁的都不听!
世上,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男子,为什么非要在他们之中选择?为什么非要等着他们回心转意?
我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
不知为何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痛着,越来越疼,我额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感觉像床上烧了个火盆一般,已经躺不住了,沈诺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我的额头。
“怎么了?”
“我的后背,好疼。”明明第一次上药包扎的时候没有这么疼的。
“我看看。”说罢,沈诺起身要揭开我的衣服。
我紧忙将他推开,“不,不用,叫娜迦进来吧。”他一怔,双手僵在那里,有些慌乱。
“好,好吧。”沈诺退出门外。
娜迦将包扎好的布再次揭开,竟是一声惊呼。
砰的一声,沈诺惊
慌失措的推门而入。
“怎么了?”
而我下意识拽住自己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而沈诺丝毫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跑过来看我的伤口。
“这,这怎么会是这样的?”他指着伤口质问娜迦,而娜迦也蒙了,“奴,奴婢也不知道啊,刚才郡主把伤口弄裂了,我就给她重新包扎一下,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
一股凉气再一次充斥了我的房间,不知谁又从外面推开了门。
“太子殿下闯我将军府做什么?”殷墨竟然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了?
他看到沈诺脸色铁青,对沈诺的的态度十分恶劣。
殷墨冷着一张脸从门口踱步过来,“你若是来看兰因的,知会一声便是,何必闯我将军府?堂堂太子,不知难堪?”
沈诺回头与他理论,“何谓难堪?兰因是我未过门的妻,我来看她,用得着知会你吗?”
“她若是你未过门的妻,为何不愿到你的诺泱宫里养伤?再者说,当初你们的婚约已然取消,她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妻?殿下不是酒后扬言要娶那群舞姬为妾吗?整个皇宫就没有不知道的,你让兰因多难堪!”
“你……”
“你们两
个快别吵了,快来看看郡主这是怎么了?”殷墨打眼一瞥,迅速的走了过来,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背,“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会发紫呢?离换药已然隔了快要两个时辰了,伤口为何还在流血不止?”
娜迦一下慌了,“奴婢也不知啊。”
殷墨看着娜迦手里拿着的,那个刚刚给我包扎过的布条,我扫了一眼,果真血色发紫。
他夺过那个布条,细细的看着,殷墨一皱眉,将鼻子凑了上去,闻了闻,神色开始变得凝重,漆黑的眸子看不见底。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殷墨晃了晃手里的布条。
“我房里拿来的,郡主的东西一直都是放在我的房里,方便拿取。”
殷墨从我的柜子里翻出一件亵衣,刺啦一声撕开了,“把你房里的人都叫来,全到永宁阁来跪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起来!”他又重新将药粉洒在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中顿时夹杂了一丝冰凉。
“还疼吗?”他看着疼的满头是汗的我,眸子里满是心疼,许是那伤口太过触目惊心,而沈诺,就站在一旁,看着殷墨给我上药,替我包扎。
包好后,殷墨禁不住将我搂
在怀里,“让你受罪了。”话语里满是心疼。
我,又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了。
沈诺从柜子里拿出我的外套,将殷墨和我生生的拽开,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你若是不想让她着了凉,最好别让她穿这么少!”他终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