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薏宁的乳母赵氏?
也许是出于好奇,我竟然跟在她的身后,想要知道她和薏宁之间的秘密。
那个假装柔弱无助,背地里却心狠万分的女人,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沉寂寨被屠的真相,我也不是十分肯定与她毫无关联,所以,更要对她的一切了解个透彻!
那赵氏一路走的那叫一个匆忙,一路小碎步,步步倒腾的都挺快,我跟的是气喘吁吁,看来,还是道行浅,不是做贼的料!
回家我得好好练练。
她这是要去哪儿啊?这边可是比冷宫还要偏僻,穿过宫墙那边恐怕就是乱葬岗了!
半夜三更的,该不会皇后又给她新任务,让她去刨哪个嫔妃的坟?挖哪个嫔妃的骨?
一抬眼的工夫,从宫道的另一边一个似鬼魅般的身影,匆匆赶来。
我打了个激灵,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探出半个头,想看看这赵氏到底搞得什么鬼?
当那身影走到不远处时,我才看清,竟然是皇后身边的玉烛!
果真是皇后啊!
当然,她的身后也跑不了薏宁。
“哝,就这些了!”玉烛没好气儿将一个小布袋子扔进赵氏的怀里。“主子
让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袋钱!
赵氏掂了掂那布袋子,将不悦写在脸上,“我为皇后办了那么多的事,从未朝她要过一文钱,若不是我家里无故起火,将所有东西都烧没了,我又怎会回来求她?如今,她竟用这点钱打发我?”
玉烛一副瞧不起的模样,白了她一眼,“皇后也算是念在旧情一场,不然,你都不值这个价!”
赵氏也不甘示弱,都是千年的狐狸,道行谁深谁浅,一过招儿便知个一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皇后叫我进宫一叙,又假装让我顺路去给锦贵人送衣物,不过是将那麝香粉掺和些香料,裹在衣服里罢了!这锦贵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了胎,是不是也该有我一份儿功劳?”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姜,还是老的辣啊!
玉烛显然是道行浅的那个,被赵氏论的是哑口无言,索性从怀里又掏出几张银票塞进赵氏的手里!
赵氏横横的看着她。
这玉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把皇后贴补赵氏的钱私扣了那么多!
“帮我替皇后娘娘问声好。”赵氏揣了钱,转身就走。
匆匆消
失在夜色之中。
赵氏的家被烧了?离宫十几年的公主乳母,被迫回宫找皇后接济,她们同出自郦城,包括那个张尚书,偏偏他的女儿多年前被设计,差点死在狼口!而设计她的人,不是皇后,就是薏宁!
奇怪的是,她们曾经并无交集。
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个屠城所用的黑羽箭,出自郦城!
一切,都这么凑巧吗?
还是,蕴含着什么关系呢?
既然暂时找不到胎记男,那就不如先跟着赵氏这条线。
我本想跟着赵氏,看她住在哪儿,可待我回过神的工夫,人家已然不见踪影……
罢了,还是回家睡觉的好!
到了将军府已是夜深,困倦的我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已经很久,我的梦里再无殷墨,再无从前的快乐时光了,也许,是我将沉寂寨的事情放在了首位,反而,没有时间再想起他了罢。
第二日一大早,我被娜迦薅出了被窝,估计满将军府,除了她,也没人敢如此对我。
“郡主,快别睡了,太子给你传的信!”
沈诺给我的信?
搞什么啊?昨天晚上不是才分开,这会儿又写什么信?
我接过来一看,是邀
我上万福酒家,说是有要事相商,在宫里商量唯恐隔墙有耳!
神神秘秘的,这又是什么要事啊?
莫不是要背地里弄死苏穆那个老不死的?还是要绑架苏栊月,直接扔进山坳里让她自生自灭,以绝后患啊?
我嘟囔着,穿好衣服,梳洗打扮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让娜迦去宫里,帮我和皇上告个假!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大街上四处都是枯黄的叶子,显得格外的萧条。
待我来到万福酒家沈诺订好的雅间,他竟然还没到!
看到桌上有糕点,便拿起嚼了半块。
身后有推门进来的声音,“既然是约我,你就不能早点……”
殷墨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怎么会来?”剩下的那半块糕点顿时变得不好吃了,索性,扔在桌子上。
“怎么,想通了?若真是想跟着我,便跟我回将军府去吧。”
什么跟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一副傲慢无礼的表情。
好像谁欠了他几吊钱似的。
有病吧?
殷墨的表情冷漠到了极致,仿佛我是想求着回到他的身边,而他爱答不理似的。
我没病,怎么会求着回他的将军府?我又
不是没地方住!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将军府?”
他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不耐烦,“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