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能凑到一起,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既然他们把一切设计的如此周密,那我也不该轻举妄动,不然就没意思了。
首先,便要从那药铺查起。
伙计已然被捕,那个后堂里见我的那个人,就最可疑!
我一个女子不宜露面,况且,如若真的有人想要算计我,他们一定认得我,所以,只能沈诺派人去查。
沈诺,果然不负众望,第二日便有了消息。
“你说的那个人在赌坊找到的!外号叫老疤!”沈诺倒了一杯茶水,踱步到我的身旁,站下。
午后的阳光顺着窗,洒在了坐在窗边的我的身上。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做的那么秘密,肯定会布置的很周密,我以为会有些难度,又或者费些周章,可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
“那家伙爱赌,逢赌必输,欠了不少的钱,你知道他和别人说什么?”
我抬眼看着沈诺,“说什么?”
“他说自己做了笔大买卖,很快就会有钱入账了,到时候把他的赌债都能还上!”大买卖?会不会是绑架薏宁?还说会有钱入账,说明,他不是主谋,只是个替人办事的!
老疤,还有刚才的那两个人不过都是替人办事的,他
们背后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薏宁自编自演的,因为她没那个智商搞出这么多事,还差点害死自己!”
不是薏宁……
“看这次明显是针对你的,你在外有没有得罪过谁?”
沈诺这话更让我摸不到头脑了,“我自来到安柠城就一直在将军府,能得罪过谁?除了碍了你皇姐的眼,也没谁了呀?”
“别老是我皇姐,我皇姐的,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沈诺甩了一下下摆,坐在椅子上。
我无意间的瞄了眼他的玉佩,竟然再一次变得通透完整!
怎么回事?
昨晚明明有了破损的啊?今天怎么又好了?
我诧异的看着沈诺,他曾经说过,这玉佩是他娘送给他的,如无意外,他娘该是柠姜,而他该是柠姜和皇上的孩子吧?那这玉佩就应该是验证身份用的,就不可能有“备用”的啊!
可那柠姜又和前朝太子跑了,先不说,沈诺是柠姜和谁的孩子,单就伪造玉佩这一项,沈诺也不可能是柠姜的孩子!
那他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皇上会稀里糊涂的认错儿子?这个可能不太大。
“想什么呢?直勾勾看着我干什么?莫不是对我很动心?”
我咂咂
嘴,“你说那个老疤背后的主谋会是谁?”
“是谁?问问老疤不就知道了?”
问老疤?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穿着普通服装的男人冲沈诺行了个礼。
他压低声音说,“太子,老疤已然离开赌坊,看样子是去见谁去了。”
莫不是主谋要露头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急着问。
“他从赌坊出来,往西街去了。”
西街?
我随手拿起一个带头纱的斗笠,戴在头上,匆匆往西街去,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老疤背后的指使者,那个想要让我死于殷墨之手的人,到底是谁!
沈诺紧跟着我,“你可别激动,小心坏事!”
“你带着这么一大堆的人跟着我,才会坏事!躲开!”我皱着眉头冲他吼。
殷墨只会冲我发脾气,所以我与他只会不停的争吵,而沈诺对于我的脾气,全盘接受。丝毫,没有一丁一点的怨言。
不知,以后会不会是个“妻管严”的皇帝。
我终于在西街的街口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老疤!
没错,尖嘴猴腮还有点贼贼的,就是他!
我藏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随意的看了一圈,就钻进一间破烂的宅院里,似乎是去等着那个
接头的人。
过了不多时,一个也是头戴面纱斗笠的女人,进了那个屋子。
对,就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主谋?
我悄悄的凑到了墙根,听到了老疤和那个女人的谈话。
“最近我这手头有点紧。”老疤口气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耍无赖还要理直气壮。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咱们的账早就结清了,你不应该再在安柠出现!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好去处?”我的心咯噔一下,这女人虽然故作清冷,可我依然听出她是谁!
翠园?
怎么可能?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凝碧搞得鬼?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绑架公主栽赃嫁祸之事抖落出来?”老疤恶狠狠的质问。
果真是他们做的!
这种歹人,逼急了,什么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当然,为了钱,他也什么都肯做。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何必呢?”翠园缓和了口气,轻声细气的说着。“老疤,咱们有事好商量!”老疤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弱点,才会一次次的勒索她!
“不愧是当家的得力助手,就是能屈能伸!”老疤的语气色眯眯的!
翠园又将口